余念原本泡在水里放松放松的计划泡汤了。
他被顾垣城捞出来，两个人站在淋浴区洗澡。
当然，也有好处，好处就是她不需要自己动手来洗了，有人伺候她。
“顾垣城，你为什么不让我泡澡啊？”
彼时，余念乌黑的发丝上全部都是泡沫，顾董的指腹轻轻揉进她的发丝间，像对待一件艺术品般细致。
“时间紧迫，还要去工作。”
这是顾垣城给的官方解释。
可余念拨开头发，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顾垣城在骗人。
“真的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另有隐情？”
“哪有什么隐情，别瞎想。”
顾垣城一把将花洒扯了下来，让余念弯下腰，帮她将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
顾董原本是认认真真想要帮余念洗澡的，单纯的洗澡。
奈何找遍了整个浴室，都没找到一个澡花，可能是布置的时候忘了买。
那就很麻烦了，他只能将沐浴露放在自己的手心儿，揉出泡沫来，用手帮她搓洗过身上的肌肤。
浴池里的水还是热的，淋浴区蒸腾出的雾气将这偌大的浴室笼罩得如仙境一般。
镜子上都是水雾，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大概也好，水雾迷蒙，刚好足够藏匿，刚好足够遮掩。
余念的手摁上镜子，再抬起，便刚好从那指印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绯红艳丽，有些不像她自己。
“顾垣城……”
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喊她，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他给了她不讲道理的资格。
这个世界上能在顾董面前撒泼耍赖无理取闹还会被纵容的，怕是只有她一个。
余念用手使劲擦掉镜子上的水雾，去看那个男人的脸。
濡湿的发贴着他的额头，他的右脸不像刚刚那般红了，巴掌印儿几乎看不到了。
“顾垣城。”
余念又叫他，只是在情谊缱绻的时候，她的低喃却显得理智无比。
“嗯？”
“如果我哥再伤害你，你可以还手了。”
……
余念和顾垣城是下午三点回到‘指挥部’的。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门，身上都带着刚刚沐浴过的香气，还有一种流淌在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成年人都懂。
可偏偏
这屋子里还有个刚刚成年，心智却显然是未成年的人。
阿战。
阿战毕竟还是个孩子，未经人事。
他凑到顾垣城的身边使劲儿嗅了嗅，压低了声音问了句，“老板，您刚刚走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身西装啊，而且……您的香水味似乎也变了。”
阿战话一出口，底下便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大抵都是无奈的。
只不过那些高管们只是笑阿战，并不敢和他一起去质疑他们的董事长大人，依旧低着头，各忙各的。
顾垣城冰冷的眸子像是带着刀子，他猛一扫过来，阿战便立刻噤了声，不敢再多问。
余念回到‘指挥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手机，她和顾垣城走的时候匆忙，手机并没有拿着。
找到手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微信通讯录中找到了付潭齐，一条告密信息发了过去。
付舒这丫头发疯，她自然不能跟她一起疯，她有的是办法治她。
付潭齐并没有回复，微信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那个男人想必是被气炸了，估计又在对着无辜的人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