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中,孙阳刚与谢爵伟二人对郑铭依旧穷追不舍。二人在深林上空,凭借一手高超的轻功不断挪移,目光扫视着正前方,观察着林中动静以判断追逐方向。
时光在追击中流逝,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用内力包裹住伤口的郑铭,感到左腹一阵剧痛。伤口快止不住了,他心中一阵恼怒,小声骂道:“这什么鬼天气!月亮都比太阳照的还清晰,简直见鬼了……”
回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树林之中不时发出破空之声,郑铭知道那两人快来了。不得不说一句,这两人简直比狗还能追……
当郑铭暗自恼怒不已时,然而有两个人比郑铭还要恼怒。
“妈的!这小子属狐狸的。流那么多血,还有闲心利用血迹在森林之中兜圈子误导我们。”孙阳刚看着兜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的血迹,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
站在树梢之上,谢爵伟看着风平浪静的月下森林,开口道:“大哥,跟丢了,郑铭隐藏起来了。”
孙阳刚闻言,猛地一掌拍向了身旁的大树。轰的一声,大树之上些许枯枝落了下来,紧接着大树的躯干上出现了一道,一寸多深的手掌印。由此可见孙阳刚心中有多么愤怒。
“走!这次算我们栽了!我就不信,他受那么重的伤明天还能去参加十大选举。”孙阳刚用怒气冲冲的口气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还对着谢爵伟眨了眨眼睛。
那眼神之中的含义可谓是相当明显,谢爵伟当即领悟过来,从树梢上之上落了下来,用不甘的语气大声吼道:“大哥,就这么放弃了吗?我们顾天下第一楼的杀手,可是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我不甘心!”
孙阳刚腾出右手,握拳竖起大拇指,点了点头示意谢爵伟继续。
谢爵伟心领神会,又继续大声说道:“大哥!看你的样子,想必也不想放弃!我们继续搜!我就不信,找出他郑铭来!”
孙阳刚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两人静静的等了好一会,依旧没有听到一丝动静。
孙阳刚突然转头,气急败坏的对着谢爵伟说道:“妈的!这孙子,看来是真的跑了!走吧!”
谢爵伟闻言不甘的点了点头,两人运起轻功快速离开了此地。看样子应该是真的放弃……
大概隔了半刻钟,原本离去的孙阳刚与谢爵伟又折回到了大树之下。
孙阳刚看着皎洁的月空,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看样子是真让他跑掉了……”
倘若凌飞在这里定然会一眼就认出来,这颗被孙阳刚拍了一掌的大树正是通往翠竹湖的那颗有暗道的大树。
只是可惜,孙阳刚和谢爵伟不是凌飞,也不可能是凌飞。
他们没有想过,就在他们身旁的这颗树下,会有一条通往别有洞天的暗道。而这颗大树后面的伪装太好,让人完全无法看不出破绽,最后一无所获的二人只能不甘离去……
对于孙阳刚二人精彩绝伦的演技以及气急败坏的模样,郑铭自是无法欣赏到,也没有那份闲心。
现在的他早已穿过暗道,来到了翠竹湖边的巨石之上。郑铭解开衣物,看着自己匀称的腹部肌肉上,那缓缓流淌着鲜血,猩红刺目的伤口。拿起巨石上早已备好的金创药陶瓷瓶,轻轻的抖了记下,红色粉末的金创药顺势飘出,均匀的落在左腹伤口上,形成了一层保护膜隔绝了血液流出。而后郑铭将金创药倒入左手掌心,贴上后背的伤口……
处理好两处大伤之后,郑铭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庞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丝血色。
重新穿好衣物,盘膝闭目运功,内力在郑铭周身经脉里不断游走,梳理着受创的伤口。
郑铭这一调息,就是半夜。突然一阵冷风从翠竹湖的湖中刮来,被凉风直面袭中的郑铭,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一下。
郑铭双目一睁,一副熟悉的月下美景映入眼帘。
盈盈月光,微波荡漾。湖边,木桶傀儡慢悠悠的行走着,青葱翠竹随风摇摆……美不胜收!
与此时的美景相比,郑铭脸上的表情不复往昔修练之时的平静,看起来令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