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秉鹤入狱五年,到了这把年纪,半生经历过商场的尔虞我诈大风大浪,阅历丰厚。没想到,一直深藏的心思,却轻易就被一个晚辈看了个通透。
他的脸色寒得可怕。
他死死地盯着霍钦衍,沉声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和小瓷?”
霍钦衍淡淡扯唇,不以为意,“知道。”
“那你还执意坚持要她,难道你就......”
没等南秉鹤说完,霍钦衍就开口直接打断了他,“南叔,你想的我都知道。也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这么轻易松口我和慕慕的婚事。但我也给你一个准话,您的女儿,我要定了。”
南秉鹤横眉冷竖,“你口气倒不小!”
霍钦衍微微倾身,抬手捂住肩头,挺着满身的鲜血转过身,慢悠悠都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一抬头,他给了南秉鹤一抹绝美的笑容,沉沉说道。
“南叔,燕晚归巢,旱待甘霖。人生在世,你我谁也不能嚣张肆意过一辈子。但人有执念,我和慕慕的感情,绝对不会为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买单。她能等我五年,我就能赔上一辈子。”
......
卧室的门一开,南慕瓷顿时疯了似的,一阵风似的冲下楼,直奔偏厅。
“三哥!”
可空荡荡的偏厅里,早就没了霍钦衍的人影。
只有地上残留着从男人身上散落,斑斑点点的血迹,混着浓烈的血腥味,一下一下猛烈地刺激着南慕瓷脆弱的神经。
她红着眼,猛地抬头看向南秉鹤,颤声问道。
“他去哪儿了?”
南秉鹤扫她一眼,冷哼出声。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医院,他小子即使有本事扛住我的打,还能扛得住血淋漓的伤口?”
一股心疼,瞬间狠狠地攥住了南慕瓷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