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进了南慕瓷的脑海。
她莫名地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得往后晃了晃。
“小瓷！”
苏北茵一声惊呼，一把上前紧紧地扶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一下子红了眼，“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
下一秒，苏北茵却明显地感觉到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微微施加了几分力道。
她仰起头，瞬间就对上了南慕瓷眉头紧皱的脸。
“他死了，我也很意外，很可惜。毕竟，他到底是我孩子的父亲。”
她在一瞬间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眼底平淡，像是死去的，就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个人和我早就没了关系。他的生死，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她甚至勾唇凉凉地笑了出来。
“他害死了我爸爸，也许，就是我爸的在天之灵，想把他带走呢？”
一番话，听得苏北茵脸色微变，满脸诧异地看向她，有些不确定地喊了声。
“小瓷？你......”
她太平静，反应更加陌生得，让苏北茵心生胆寒。
苏北茵上前，压着声音里的难过轻轻地握住南慕瓷的肩头，满脸心疼，“我知道你心里比谁都难过，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哭？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南慕瓷一把甩开苏北茵的手，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她，转身越过她身边，慢慢地沿着楼梯往上走。
背影笔直，脚步坚定。
嘭。
卧室的大门被关上。
南慕瓷一下子软了身体，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门板上。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视线所及之处，只有女儿在大床上安静睡过去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