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榈冷冷地吼了声,刀锋又往她的脖子上抵进几分,阴森森地回了句,“你这样的女人,看似无害,实则手段高明。否则,我用多年培养起来的儿子,就不会被你套的牢牢的。”
南慕瓷顿时觉得好笑。
“我能有什么手段?我不过是爱他罢了。”
顿了顿,她又忽然冷不丁地说了声。
“如果当初你愿意用一个爸爸的身份去爱三哥,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们所有人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霍榈脸色一变,仿佛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般,气急败坏地吼了声。
“再不闭嘴,我让霍钦衍直接给你收尸!”
南慕瓷抿唇不语。
她知道,这一刻的霍榈,是后悔了。
可大错已经铸成,一切都太晚了。
车子行至淮南路,前方忽然出现了交通拥堵。交警正站在路边,对着一群围在一起的人,不知在指挥着什么。
南慕瓷试着动了动身体,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前面可能出了车祸,这么拥堵的路段,一时半会儿很难过去。”
霍榈的脸色陡然变得古怪难看,一手狠狠地打在了座椅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肯定是阿衍干的!”
南慕瓷瞬间失笑,“三哥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强制制造出一起车祸来。”
说是这么说,可南慕瓷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三哥还真是没什么事情不能做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地坐在霍榈的身边吧?
“少废话!掉头,从旁边那条路走!”
南慕瓷一愣,“这是通往机场唯一的路。”
刀锋又往她的脖颈上狠狠抵了抵,一阵刺痛再度传来,“让你走就走!”
南慕瓷嘴角那一抹故作镇定的笑微微僵住,调转车头,照着霍榈指出的路往前走,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开口问道,“要去哪儿?”
“上山。”
南慕瓷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心开始一路往下沉。
放弃了去机场和飞国外的机会,却在深夜逼她开车上山,怕只怕,霍榈穷途末路,已然有了破罐子破摔,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打算。
见她忽然沉了脸,身边的霍榈盯着她,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还是猜不透,我忽然选择上山,是想要和你们同归于尽,还是想要你死亦或者是你的三哥死?阴阳相隔的感受,还想再感受一遍吗?”
南慕瓷的心一瞬间狠狠地揪了起来,脸色在车灯的照射下越发苍白,她死死地握着方向盘,绷着声音颤声问道。
“霍榈,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榈说的没错。
她在怕。
三年半以前,三哥上山坠海。
三年前,三哥在山上出了车祸,九死一生,受尽磨难才好不容易回到南都。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