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哥哥家,小哥哥却不知去了哪里,她一个人趴在银杏树下的桌子上睡着了。
恍恍惚惚的,她梦到~
一个憔悴的六甲妇人,跪在老族长的身前痛苦道:“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啊!求求你们,救救孩子,不用管我!”
另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说:“我们不是不想救她,只是她本是纯阴之体,你闯入刹魔阵后,刹魔阵的天地正阳之气,伤了她的根本,她就算生下来,也只和寻常人一般,俢仙问道之上,再无可能,还不若把这个机会留给你呀!”
六甲妇人哭着,摇头道:“不要,我不需要。我刚怀她的时候,她爹为给她寻一份机缘,去深海中采极阴珠,被人抬回家时,身体已经僵硬,右手却仍攥着极阴珠。她爹拼死给她带回的机缘,已经让我给毁了,我若连她出生的机会也抢了,我死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她爹~~~”
说完已哭得伏在地上。
老族长将她扶起才道:“你也知道,她虽极阴之体被废,却得了我儿俢遂的一成心血,往后说不定还有一成机会,我会待她如孙女一般,你且放心。”
那女子听罢,强打起精神从怀里掏出一方白玉,上面隐隐流动的青色,组成了青青二字,将白玉交到老族长的手中道:“这是她爹生前给她求的名牌,以后就拜托族长了。”
说完就赶紧将头垂了下去,没敢看族长的眼睛,龚御却清楚的看到老族长抽搐的眼角,和半白头发老头嘴角的坏笑。
梦到这里已经停了,她却恍恍惚惚,在似梦似醒间,想着梦里的场景,难道没有灵力,不能俢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吗?
忽而又觉得有几片银杏叶落下来,轻轻的飘在她的背上。
唐袂迈进院门,就看到生白落在龚御背上的手,一拂衣袖,生白便被拍飞了出去,堪堪落在银杏树,伸出院外最长的那根枝上。
生白白白挨了这一下,看着公子绷紧的脸,却没敢说话,只乖乖的往回爬了一点,蹲在树枝上继续往下看。
龚御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靠近,转头去看时,果然是小哥哥回来。
看到唐袂后,她便扑到唐袂的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问:“小哥哥,没有办法修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吗?我骂青青没有灵力,是个笨蛋了,怎么办?”
唐袂听她哭的伤心,下意识的想抚摸她的背,安抚一下她,又想到刚进门时,看到生白抚着她的背,瞬间怨气上来,瞪了生白一眼。
又将龚御的背,反复拍打了几遍,才算完。
生白被唐袂瞪了一眼,差点翻下树去,开口道:“我刚才也是看龚御在梦里难过,才想安慰一下她吗!和公子你一样……”
唐袂问道:“你和我一样?你和我什么一样?”
生白心想:我都没敢叫阿御,公子您吃毛醋啊?嘴里却道:“公子,我错了……”
唐袂还要不依不饶,幸好生白眼尖,道:“公子,快看,阿御看你了”
龚御这边哭得正伤心,却一直觉得四周还有别的声音,四下打量了一下,便疑惑的看着唐袂。
唐袂暗想:已经能听到声音了吗,看样子生白已经快要化形了。这个傻丫头,以后会不会知道,陪了他十多年的是两个人呢?
嘴里却说:“没关系啊!没办法俢仙,还可以练武嘛,一样可以强身健体。青青没有生你的气,她肯定是想着干别的事,走的急,忘了告诉你了。”
龚御狐疑的问道:“是这样吗?”
唐袂答:“是啊,我昨儿刚给你做的糖人,走我去拿给你吃。”
龚御听到有糖人吃,便将刚才的烦恼都抛光了,欢欢喜喜的同小哥哥进了屋。
吃罢糖人,已经有了几分黄昏的颜色,阿御便起身欲走。
唐袂却拉住龚御的手说:“阿御,我去门外,你先整理一下衣服,再回家!”,说完小哥哥就往门外走去。
龚御一把拉住小哥哥的手,低垂着头对小哥哥说:“你帮我整理嘛~~!”
这红纱裙的系带上,还没有涂上丹青,她被妹妹骂完后,在家里又反复确认了一遍,没有穿错才来找小哥哥的。
如今再让她看几遍,她也不知道,错在哪里啊?
不过小哥哥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好像娘亲第一次见到她将衣裙穿错时,憋笑憋到内伤的脸啊。
再一个就是:
沅江,突然流行起一种新的裙子,裙摆高低错落,十分别致,后来,更是在修仙界大范围的流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