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今日,到了此时。
夏也舒怒道:“怎么说你和我没仇?你反吴王,便是帮着满清,便是和我结仇!莫要问我芳芳夫人的下落,我就是死了也不说。”
白景春道:“行,姓夏的,你骨头够硬,不怕死,只是不知道,你怕不怕别人死?”
说罢拔出宝剑,朝着夏也舒身边的弟子便是一剑。那女孩一声惨叫,握着伤口瘫软了下去,死在血泊里。
白景春恶狠狠地问:“你说不说!”
夏也舒眼见弟子倒下,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她怎么都想不到白景春竟然会如此。然而她却仍然咬紧牙关答道:“不知!”
白景春又问向其夏也舒的其他弟子和被捉住的人道:“你们知不知?”
见无人应答,白景春恼羞成怒,又连杀两人。正要再杀人时,突然便有一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道:“大王不要再杀了,我知道!我说,只求你放过我师父,放过师姐妹们。”
夏也舒听罢大怒骂道:“不孝!我常和你们说大义,如今全忘了吗?”
“师父,再不说,姐妹就死光了!师父你也有危险!”
“死光了也不能说,这是大义!你不明白贼人抓了夫人会用她要挟殿下吗?到时候又会有多少人死?”
白景春大怒,说道:“好你个夏也舒,贱人一个却学着要当英雄好汉。大义,大义,便是你最懂吗?”
夏也舒根本就不理白景春,对着弟子怒斥不止,便是要她不要说。那小大夫见师父发怒便终于低下了头。白景春见了便发怒,朝着夏也舒便是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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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也舒是道士,练过武,当下便急忙躲闪。然而,白景春是剑术高手,存心要人命哪是那么容易躲的?
那剑正刺在夏也舒左肋。夏也舒轻哼一声双手握住剑身。白景春才不去管这些,飞起一脚踢在夏也舒胸口,把夏也舒踢得向后倒去。
剑拔出,鲜血从夏也舒捂住伤口的手指缝中溜出。夏也舒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还想要说话,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昏死过去。
“在哪快说!”白景春甩了一下剑上的血迹,指着那小大夫问道。
那女弟子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了。白景春听后揪起她,逼着带路去找。
终于,叛军从夹墙里发现了芳芳。
“出来吧,都看到你了!”有叛军士兵在外面喊话。
芳芳哪里肯听,屏住呼吸躲在里面不出来。夹墙狭窄他人不得进去。然而,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进来,抓住芳芳的头发用力往外拽,芳芳吃住痛便不出去,还和那手争抢自己的头发。但是两边力量终究相差巨大,芳芳还是被拽了出来,扔在地上。
“你就是芳芳?”白景春问。
芳芳此时头发散乱却仍然不输气质,捋了捋头发,朝白景春呸了一口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白景春怒道:“骚狐狸,你这法兰西贱货,是如何勾搭殿下的?”
芳芳轻笑一声道:“我和殿下情投意合,还需要勾搭吗?”
“你这女人好不要脸!说什么情投意合?如果李存真是个南洋落魄海盗,你还会跟他吗?还情投意合?我看便是苟合吧?”
芳芳微微一笑却说:“我是西方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竟然和吴王殿下在一起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想啊怎么没让我在法国的时候就跟了路易十六?这定然是上帝的安排。既然我主要我如此,我便甘心接受。不论如何我都逃不过命运。我终究要和吴王在一起。不要说中国远,有吴王在这里,便是再远我芳芳也来得,终究还是得在一起。
他是吴王我便做他的王后,他是海盗我便做海盗婆。有钱有势,便过有钱有势的日子,没钱没势,便过没钱没势的日子,这又如何?你以为我是贪图他的地位吗?”
“难道不是吗?”
“哼!你若贪图便贪图,如何非要扯上我?”
白景春目眦欲裂,骂道:“铁嘴鸡!我问你,你跟李存真的时候是完璧之身吗?是吗?路易十六没碰你?”
“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