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和中国考古,中古传统舞蹈。“
“历史,考古,舞蹈可是在不同楼层,我们先到一楼信息台前的电脑上查询是否有相应书源及书号。”这孟天天大学之前是个游手好闲天天商场,派对,开豪车住酒店,出国旅行豪壮派的stupid rich 富二代。图书馆自然是一天没进过。只是进了大学,她才渐渐开始熟悉起学校的公共设施。
看看时间只有20分钟,陈纯将孟天天留在一处沙发上休息,她一个人来到电脑前“你要的是中国的哪段历史?“
华夏上下5000年,西汉王朝,考古,不过她们的学院似乎没有和考古有关的书籍,或者她没有找到关键名,而关于中国舞蹈类她只搜到了“陈爱莲传记“。
“天天,只有一个收获,”陈爱莲传记”要不要。”
“要吧“
“4楼K批。你在这里等我。“这话说过去离闭馆还有14分钟的时间。
“等我“
这座图书馆着实有些老,4层为顶楼没有电梯。她一路跑上去,虽然这里的藏书不多,但这里的书显然是在小区域内打破了书号的秩序,若干的书籍中翻找“陈爱莲“实属不易,她是两眼茫茫,望眼欲穿。当她走过K13-4时,眼前突然一亮”汉字”。“陈爱莲”她伸出细长的手臂就要触及到它时,突然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两人又同时将手缩了回去。
一位气质高雅的夫人出现在她面前,陈纯认识她,她就是本学院赫赫有名的客座教授芭芭拉女士。
芭芭拉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东方女孩“请吧,我的女孩。”然后微笑离开。
陈纯先是镇住了,她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与女神接触,近处的她更加温柔,可敬。
她竟忘记了说再见,缓过神来看看时间还有5分钟,她迅速的捡走这本书,扫描器上借阅成功。系统上显示的借阅者信息是A02当代舞专业-陈纯。
还有两分钟,她又迅速跑到一楼,孟天天仍旧蜷坐在沙发上,陈纯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去果然满额头的虚汗,脸色撒白,牙齿咬着嘴唇颤抖,她发烧了。陈纯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下打了詹姆斯的电话,詹姆斯刚冲过澡,收到信息赶紧跑过来。詹姆斯背着孟天天回到宿舍,陈纯在路上叫了救护车。
当孟天天醒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父亲-赵启平.”
孟天天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翻看手机查看时间,可怎么也找不到一件身上的东西,她以为自己昏了过去,足足睡了几天几夜。父亲哀怨而怜爱的眼神让她觉得难过。这时护士过来给她查看血压和体温。血压正常,体温还是偏高一些的。于是护士又让她服了两片退烧药。天天勉强撑起身体瞄了一眼护士记录表上的时间,9月17日,05:30.自己只是昏睡了7个小时而已,爸爸是难道有通神的本领?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的,一定是陈纯这个家伙!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以为你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天天将头别过去不看他一眼
父亲有些激动,但还是忍住了牢骚,这次我来美国来谈生意,“冷香阁“准备在美国成立合资公司,这次我来美国就是来寻找合作伙伴的。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家族企业越做越大,你喜欢舞蹈,艺术可以,可以作为一个业余爱好吗!现在你竟选了它做专业,不接触一点商业知识,你要我们断了香火吗!”说着父亲又激动了起来。
“可以找一个职业经理人啊。”
父亲怒其不争但想着女儿高烧还没有退就不再说气话。
“天天,爸妈都心疼你,但是你已成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关键时刻爸妈还是会帮助你的,不会让你孤立无援。这间病房条件着实差了些,我已经和院方沟通好了,明天就把你送到VIP病房,学校那边我也会和你院系里的领导打好招呼。医生说了,你需要至少卧床3个星期,否则以后也不要考虑跳舞了。“说完就离开了医院。
孟天天对着窗子流泪,她实在太想念父母亲了,但是自尊不允许她在父亲面前流露半点懦弱。(与她爹性子一个样。)
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她没有见过他们,父亲的白发又灰了一些,但她不知道这些头发哪根是因为思念她而变白,哪些又是因为生意而变了颜色。那么她的母亲呢,那个之前对她娇惯溺爱的母亲是不是也会因为对她的思念而眼角有些下垂呢?药性发作,她困倦的眯起眼睛。
再醒来,太阳已生的老高,身旁坐着陈纯。她在痴痴地读着一本书“陈爱莲传记“见天天醒来一阵欣喜。
“喂,是你把他叫来的吗?“
“你是说你爸爸吗?”
“嗯。“天天点头
“昨天你昏了过去,医生说你可能是身体哪个部位发炎引起的。再加上你脚踝的伤势需要住院加护理。你知道我们的保险卡只给报销部分,你知道我一个穷光蛋,你比我更清廉,只能打电话给你爸爸喽!刚巧的是他就在美国,而且和我们同一个区。电话结束后不到一小时他就赶到了医院。你这卖草鞋的爸爸可真带样,把生意都做到美国来了。”
“那又怎么样?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我们互不干涉。“
“好吧!终于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慈禧奶奶的一句名言:可怜天下父母心的!”
护士送来简单的早餐,一个牛角面包,一些沙拉,一杯果汁。
“你吃了吧,我没有胃口。”
孟天天将餐食推给陈纯。
“我吃一个牛角面包,一杯果汁,半份沙拉,你吃半份沙拉好吗?“
“嗯“陈纯将沙拉打开,插上去一个圣女果递送给天天的嘴边。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想起儿时母亲买给她的冰糖葫芦。母亲如此美丽,高毡帽子,时髦仿货皮草,长筒皮靴,左手腕上一款绿琴鹅蛋型表身的瑞士银表,大大的耳环间一张俊俏而铺满脂粉的脸蛋,嘴唇似那冰糖葫芦般红润,她紧紧的抓紧自己的小手,生怕淘气的自己在人群中走丢。
突然天天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嘴角大咧,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陈纯看着她的表情又是觉得可怜又是觉得好笑。干脆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然后两人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傻笑起来。
过了大概10分钟的样子。天天又抱怨道“我要在这里趟3个星期,叫我怎么活。?”
“你的腿已被打了石膏,不能随便走动,也不能越院”
“除了这本陈爱莲就没有其他什么可以消遣的了吗?”
“国内的娃子玩王者荣耀和水果消消消”
“我长大了,纯纯。游戏不再属于我的世界。“天天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却又些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