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楚儿当真对那女子如此紧张?”贵妇人,也就是孟汐君的娘,孟夫人问道。孟夫人与陶夫人乃亲生姐妹,再加上两家一直都有意结亲,因而往来频繁。
孟汐君哭哭啼啼地抱怨:“可不是,我看那陆春月勾得堂兄神魂颠倒,指不定已经悄悄私定终身。娘,不能再小看陆春月了,女儿再看她一眼都觉得烦闷不顺。”
孟夫人心疼地给女儿抹眼泪,冷笑:“倒是小看了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呵,君儿放宽心,这些个烦人眼的东西娘自会为你清理干净。”
母女俩如何筹划陆青予并不知,她此时跟着陆春月,神识查探知县府并没有看到陶知县的人影,猜想应该是没在。百般无聊之下就想着跟着陆春月,等人的时候还能看看戏。
陆春月根本就没闲下,又是买通丫鬟打听消息又是花心思打扮什么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等陶楚送药。
等来的却是陶楚身边的小厮。
人一送走陆春月的笑瞬间绷不住了,气愤地骂陶楚愚笨。
姑娘何必呢,人都说了派人送药,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个真话?陆青予打了个呵欠。
这时陶知县回府了,陆青予顿时精神起来,起身往前院去。那陶知县回来后就匆匆忙忙的进书房,屏退所有下人。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两行字,然后命亲信将信鸽捉来塞进纸筒后放飞。
随后便来回渡步,甚是焦虑。
殊不知那只白鸽刚飞出就自动落下来,落在陆青予面前。小鸟的识海最好攻陷,陆青予只要稍加施压就能控制。纸条上字不多,大概意思是除了稻子还收获一种叫土豆红薯的作物,亩产两三千斤,陶知县已经在自己的田产中开始尝试种植。种植成功后便留种送到上去。
并没有写明纸条由谁写写给谁。
想了想模仿陶知县的笔迹,将土豆和红薯给抹了,然后才放走鸽子。大脑一瞬间的决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做了,大概是前车之鉴,土豆和红薯的事情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拖个一年半载,到时候整个县都在种植,谁还管你第一个种的?
陆青予用灵气控制摄魂香让陶知县吸入,确认他彻底失去意识后才现身。
陶知县面如痴傻儿童,懵懵懂懂眼中无神。
“傅庭怎么死的?”说实话陆青予和大多数村民一样,也是在官兵通报罪名后才知道师父的全名。
“送京途中,遭遇刺杀。”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为什么要把傅庭送到京城?”
“州府大人决定,傅庭知道药水配方,但是他不肯马上交出。我只负责把人带回来。”
“哪个州府?”
“九州季州府。”
那就是这个州的,看来州府是陶知县的上线:“刺杀的人是谁?”
“不知,可能是皇后的人,也可能是六皇子的人。”
怎么还扯上京城皇族了,难怪金吾仲不肯说明真相。金鸿就是皇室之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皇子。以金鸿那常年痴傻的状态肯定不是下令刺杀师父的人。
“你和季州府是谁的人?”
“二皇子。”
得,三方人马,有得查了。还想再问什么,陆青予察觉到有人闯入,刚才陶知县明明命人不要进来打扰了还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部屏退,这是谁要进来?
手忙脚乱地重新隐身,挥手将陶知县唤醒,悄无声息的跃出窗外上了房顶。
噫?我这是怎么就出神了?陶知县还恍惚了好一会儿,检查窗外,没人也没脚印,这才放心地关上窗户。
好警惕的一个人。陆青予感叹还好自己根本就没踩窗户,不然还真的会疏忽鞋印。
“是谁!”陶知县脸有愠色,“本官不是说了不得进来,好大的胆子。”
少女面色潮红,白皙的手上还有斑驳血迹,嘴里喃喃喊着,似乎在喊:“帮帮我...”
怎么又是陆春月?
没错,这个闯进来的女子就是陆春月。
陆青予无言,不就一会儿没在,这是又发生什么大戏了?前院可是男人的地方,陆春月闯入书房,到底是什么算计?
噫?神识查探后微鄂,陆春月竟然中了药,而且显然已经失去理智。她的大腿上有指甲划出的伤痕,应该是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
陆青予还以为可能是陆春月给自己下的药来一出苦肉计,现在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