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东方其肃重新取了宣纸放在上面,先前晕染的也没拿开。
容九看了他好几下,方才趴在案台前给东方其肃磨墨,东方其肃洋洋洒洒挥下几个大字,容九随意瞥了一眼,又被深深的震撼。
她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墨也不磨了,就爬在那里,认真看东方其肃写下的东西。
东方其肃眼角上扬,时而看容九一眼,心中甚是愉快。
出奇的和谐,也没有人打扰,东方其肃一下子作多了字,最后还作起画来。
容九打打哈欠,趴在案台上睡了过去,时光静好,东方其肃将长衫披在她的身上,取出书本又静静地看了起来。
觉得差不多了,他方才将书藏起来,出了门,而容九还在甜甜的睡梦中,她梦见那只猛虎好生乖巧,静静地趴在她的腿边,她让它咬人就咬人,不让它动它就不会随意动。
天色昏暗,下人挑灯前来,书房漆黑一片,点了灯,看到依旧趴在案台上睡觉的容九吓了一跳,差点便将烛台掀翻了去。
容九朦胧睁开眼睛,一脸茫然,下人跪在地上,“奴婢惊扰了王妃娘娘,娘娘请恕罪。”
“什么时辰了?”竟一下睡到现在,应该很晚了吧。
“戌时。”下人如实回答。
容九起身,长衫落地,她捡起来瞧了瞧,“王爷呢?”
“王爷他……”下人突然想到来时听到的传闻,“娘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你说。”
“就是……就是王爷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受了好重的伤,现在……”
“什么?”
下人话未说完,容九便惊呼起来,“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半日不到,便受了重伤?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王爷他今儿个一直没出去呢。”
下人如实说话。
“他现在在哪儿?”
“在肃居。”
肃居容九知道,那是她当初被东方其肃救回来睡的地方,离着两人的新房也不远。
容九将长衫递给下人,快步朝着肃居走去,走着走着竟还施展轻功快速前往。
肃居外,无影无形站在门外,看到容九前来,无影上前,“王妃,您这是?”
“王爷呢?我听说他受了伤,来看看。”容九表面镇定,心里却慌乱的不行。
“受伤?”无影故作惊讶状,“怎么可能,王爷这一直呆在这儿哪儿也没去,怎么可能受伤?”
“什么?”容九听闻胸腔瞬间憋了一股气,刚才那丫鬟乱说什么呢?吓死她了,“真的没有吗?”
“王妃这般期待本王受伤,是有什么不可说的阴谋吗?”东方其肃冰冷而压抑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就像是生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