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与馥姑娘的确是有合作的，而且是从战歌刚到五竹镇的那晚，也就是棋老鬼死的那晚开始的。
杀手组织与玄衣门的合作，出去，恐怕旁饶第一个反应就是——七叶宫？
至于易水楼，那可是黑道老大，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易水楼在江湖恐怕难有立足之地了。
不过，馥姑娘会找上战歌，也的确是别无选择了。
馥姑娘道：“我母亲失踪了，易水楼出了叛徒，十大杀手，如今我一个都信不过。”
陈嚣想起之前在无归楼碎玉的那番话，问道：“凤眼石戒指？这戒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凤眼石戒指是易水楼楼主的信物。也有，谁拿到戒指，谁便是易水楼的楼主。可实际上，这东西就跟皇帝的玉玺一样，没那个本事，拿到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
战歌道：“关于凤眼石，有个传。陈嚣，这不是你最擅长的，没听过？”
陈嚣摇头，“什么传？”
战歌道：“二十多年前，就是战乱那会儿，萧家军中有个女将军，练了一身纯粹的至热内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可是皇帝手下的第一大将。这位女将军随身携带着一枚红玉，据里面藏着她修习的功法口诀。后来，这位女将军战死，那枚红玉也碎裂了，被周围的士兵哄抢，不知所踪。”
陈嚣问道：“凤眼石就是其中一块碎片？”
战歌点头，“杀死棋老鬼的人，就是修炼至热内力的。我猜，他手中可能有另外的碎片，因为功法不全，他练的内力也不纯粹，或许这就是他为何偷凤眼石的原因。”
陈嚣恍然，“难怪他们会盯上燕无意。”
馥姑娘道：“十大杀手没有练至热内力的。”
内力与外门功夫不一样，很难伪装，尤其是这种属性明显的，一出手就能分辨。
陈嚣道：“所以，十大杀手背后还有人。”
馥姑娘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想什么，但又有所顾忌。
战歌敲了敲桌子，道：“馥姑娘，本少爷跟你一向都是坦诚合作的，可若是你信不过我，这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那颗凤眼石，就当是给你的礼物，只希望日后易水楼能少给玄衣门添些麻烦。”
战歌与馥姑娘之间的合作，并没有确切的协议。馥姑娘承诺，日后易水楼不会做任何触犯大周国法之事，甚至可以与官府合作。而战歌，要帮她坐上楼主之位，抓出易水楼的叛徒。
碎玉阁做出来的那颗假凤眼石，就是青离出面，委托碎玉亲自制作的。
不过，这次几大杀手组织联合发出对萧煜的追杀令，却是馥姑娘擅自决定的。
这道追杀令，对馥姑娘的好处是很明显的——
易水楼若是有叛徒，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馥姑娘，几乎不用动手，借助玄衣门的力量就能铲除异己。
馥姑娘没想过真杀了萧煜……易水楼如今自顾不暇，她哪有多余的精力接手其他的杀手势力？她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清晰的认识。
可若是旁的杀手组织成功了呢？
馥姑娘笑了笑，道：“我相信战大饶实力。”
战歌撇了撇嘴……有易水楼在其中捣乱，那群杀手能够齐心协力才怪！
馥姑娘喝了口酒，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我担心的是，即便出来，你不会相信，打草惊蛇了不，还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战歌道：“来听听。”
馥姑娘想了想，道：“我之前见过不戒，就是十大杀手之中的千面邪佛。他跟我，他的目标是燕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