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辽东地区原本是荒蛮之地,可是那公孙度也有些本事,上任以后,打击豪强,严刑峻法,再加上远离中原,不受战火波及,故而短短几年下来,使得辽东地区渐富庶和强大,公孙瓒对此地也是觊觎已久。
不过他转念一想,脸色又冷了下来:“公孙度那匹夫,我本就杀之而后快,辽东地区,本就该为我公孙瓒所掌管。”
言下之意,显然还并不满足。
刘赫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
“将军莫急,在下话还没说完呢。正如将军所说,足下忠义,我与朝廷皆十分清楚,否则在下岂敢独自前来见将军?既是忠义之士,朝廷自然不会亏待。”
公孙瓒见他还有后话,这才平复了几分心,重新坐了下来。
“还请大将军明言。”
刘赫笑道:“中山郡以东的河间、渤海二郡,一并交给将军,朝廷兵马,只取除此之外的冀州南部各郡,你我双方,互不干涉,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瓒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脑袋往前凑了过去。
“大将军所说的,可是河间、渤海二郡?”
刘赫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布帛,双手递给他。
“此乃陛下圣旨,将军自己过目便知。”
公孙瓒几乎抢夺一般,一把拿了过来,满怀激动地展开来。
紧跟着,刘赫眼看着他的脸色在眨眼之间,就变得越来越欣喜。
“哈哈,天子洪恩,天子洪恩啊!哈哈哈……”
刘赫说道:“如何?如此条件,就换你那几个城池,算不算是天大的喜事?”
公孙瓒十分欢喜,连连点头:“算,自然是算,简直当痛饮一番,以做庆贺啊,大将军,今便留在寒舍,末将当敬大将军几杯,以谢大将军厚恩。”
刘赫抱拳道:“既然伯圭兄盛相邀,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大将军果然爽快,来人!”
公孙瓒对着门外高呼一声,一个下人赶忙跑了进来。
“主公有何吩咐?”
“即刻命人准备酒宴,我要款待当朝大将军,哦对了,将那三坛专门从青州购买而来的美酒,一并取出,我要与大将军痛饮。”
“喏!”
刘赫看着欣喜若狂的公孙瓒,自己心里却是比他还要高兴。
“就让你们公孙家的自己斗去吧,待我稳定了冀州,夺回了洛阳,再来与你计较。”
忽然之间,他脑海中想起一件事。
“对了,伯圭兄,在下听闻我皇兄刘玄德,当初被袁绍所败,离开上党之后,前来投奔了足下,我与皇兄多年不见,十分思念,可否将他请来,今晚一同饮宴?”
公孙瓒却说道:“刘玄德啊,嗨,若是要见他,大将军却是来晚了几。”
“哦?这是为何?”
“三之前,他忽然前来找我,说北海孔文举派人来见他,请他相助,抵御袁绍兵马对青州的入侵。我便与他三千兵马,他当便已出发。如今袁绍为大将军所败,除却青州以外,其余兵力几乎都集中在了邺城,无暇顾及其他事务,我料想玄德应会直接穿过冀州境内,前往青州,如今怕是已经到安平境内了。”
“什么?他去青州了?”刘赫大感意外。
“那在这之前,他可是见过什么人?”
公孙瓒虽然不明白刘赫怎么会问这些,不过如今他心大好,也就知无不言了。
“要说见过谁的话,那便是袁绍麾下的那两个幕僚,审配与田丰了。”
“竟然是他们二人!”刘赫心头大惊。
“哈,要说玄德也是,这两个家伙,脾气又臭,架子又大,本将军亲自登门拜访,居然门都不给我开,无怪乎在袁绍麾下之时,就不得重用,嘿,玄德蹉跎多年,一直毫无所成,怕也是饥不择食了,得了得了,不说他了,走走,我带大将军去军营一观,请大将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