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村长大人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不好玩。”青年文士“嗖”地将双手缩回衣袖。
老八牛大手一挥,“退下。”
二名军士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三尺,保持三尺距离。”老八牛斜眼瞥见青年文士从衣袖中伸出的双手,顿时大惊,急急朝一旁跨出一大步。
“姓名,性别,年龄,因何从贼?是否愿意接受改造,重获新生?”老八牛懒洋洋地问道。
“陈平,男,25,没有从贼,不需要改造,活得有滋有味,活蹦乱跳,何需新生?”
“哟嘿,死硬分子,嗯,还是砍了省事。”老八牛抚着下巴,一脸严肃,自言自语。
陈平脑袋有些发蒙,从看到老八牛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老八牛是一个异人,不是说好了,异人都是求贤若渴的吗?
怎么眼前这个二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是应该被我高冷的气质折服,不是应该对我垂首低眉多多请益,不是应该对我表示出无限的仰慕,痛哭流涕,哀求我的入伙?
哼哼,欲擒故纵,但这一招对我陈不要脸完全免疫,三岁半时陈某就不屑玩它了。
没错,真相只有一个,欲擒故纵,太小儿科了。
陈平真理在握,一仰脖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伸长的脖子,“看清了,从这里砍下去,喀嚓,碗大一个疤,嘶,痛快……”
老八牛皱着眉头,心里嘀咕,“陈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哪里呢?哦,对了,陈二傻子,孤儿院,偷进厨房玩菜刀,砍掉自个半个脑壳,丢掉小命的傻子!”
老八牛感慨地摇了摇头,这年头咋的了,又一个叫陈平的傻子,准了,满足他的愿望,喀嚓了……
“回来。”老八牛大声向转身离开,还没走远的二名军士叫道,“这里有个傻子,喜欢被砍脑壳玩,满足他。”
吩咐完,老八牛抬腿就走,想我一村之长,虽然经常性无所事事,但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
咳咳,哪有时间看一个傻子,被砍脑壳这么无聊的事?
其实,看别人被脑壳也很有意思啊,要不,看看……
陈平完全傻眼了,说好的惜才如命,说好的倒履相迎,在哪里,啊啊啊,告诉我,在哪里?
吹脑壳,是真的砍脑壳,不能再犹豫了,先保命再说。
“主公,饶命啊……”陈平像屁股中了一箭的兔子,“嗖”地窜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拽住老八牛的衣角,“平,错了,呜呜,平愿意加入主公的村庄,为主公的村庄建设添砖加瓦。”
“对了,主公,你的村庄叫个啥名字啊?”
“牛头村。咦,我为什么要回答一个快死的傻子问题呢。”
“不,不,不,平不会死,平刚刚想通了,要为主公的繁荣强大贡献自己的光和热,平若求死,就是对主公的不忠,对主公的不义,对主公的背叛,呵呵,不忠不义,背叛主公这种事,平饱读诗书,岂肯为之?”
“想加入牛头村?”老八牛被这个极品的NPC震惊到了。
老八牛非常不想要这个NPC加入他欣欣向荣的牛头村,免得被他带坏了牛头村那些纯朴乡亲们勤劳朴实,最重要的是任劳任怨,干活还不要一分钱的完美风气。
“这个,有点难办啊,你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本村长觉得还是满足你,喀嚓的愿望比较的更好,这不,本村长至少还能听个响呢——你啊那么一声惨叫,应该很带劲的吧。”
“你、你、你……就为听个响?”
老八牛诚实地点点头,“是啊。”
陈平泪流满面,果然古人诚不我欺也,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唉,现在还想这个干啥,赶紧的自救吧。
“主公,您不就是想个响吗?没必要砍脑壳啊,平,这就给你叫一个,啊……”
其声之悠长,绵延荒原三十里,其声之凄惨,百兽为之惊惶。
“这样也是行?被你打败了。”老八牛觉得仁慈如他,应该给游戏界NPC版陈二傻子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