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牛走到四人面前,对他们挤挤眼,示意他们安心,转而同王三牵过二匹猩红战马再向张府走去。
裴元庆不觉一阵肉疼,忍不住轻声嘀咕起来,“多好的战马,多好的战马啊,却要送给一个阉人,也不知道那只牛是不是脑子坏了。”
高庞笑着在裴元庆脑门上轻拍一掌,“镇长大人自有考虑,元庆,且安心地等着,不要胡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坏了镇长大人好事。”
裴元庆是一个狂热的小暴力分子,对高庞的武力佩服的一塌糊涂。
高庞简直就是他生命中的指路明灯,因此高庞的说话比老八牛还要管用,既然偶像让他不要胡乱说话,那么就不说吧,就此乖乖地等着那只牛回来就是了。
王三在前,老八牛在后,二人各牵一匹猩红战马走进张府。
张让难得从内院来到前院,远远的,只一看那二匹全身猩红,比普通战马又高又大,全身散发着暴唳之气的战马,张让的双眼就不由一亮。
“果然是好马,看来这小子所说珍逾性命,倒也没有夸张。”
王三,老八牛慢慢走近的时候,张让不觉双眼紧盯着战马,一步步竟然慢慢迎了上来。
在与张让相距还有五六步的时候,王三停了下来,老牛牛则牵着另一匹猩红战马往前几步,与王三并立。
张让虽然是个死太监,但也曾经是雄性,在冷兵器时代,雄性对于战马的喜爱,那是发自骨髓深处的本能。
特别是那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雄性,更是以能拥有一匹出众的战马为炫燿的资本。
张让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不是什么一窍不通的混子,相反此人八面玲珑,博闻强记,只是雄性挨了那一割之后,心理扭曲,行事乖张,再加上一朝得势,欺下瞒上,极尽嚣张踄扈之能事。
见到二匹猩红战马的雄姿,张让心里已信了八分,这二匹战马应该就是传说中天顶星人的战骑,张让的心情顿时又更加的好了几分。
张让笑眯眯地一伸手,朝老八牛勾了勾。
“老八牛,这二份咱家亲笔鉴署的文书,你且拿去,凭着它们,去帝国商会和功德殿办理盐权证,受封伯爵事宜。
至于二李之事,咱家自会先与高太尉通个气,待你将三万套藤甲运到之日,他们自然会给你出具赫免及任命文书,现在,你去吧。”
“是,总领大人,小子永远铭记总领在人栽培之恩,小子告退。”
老八牛哈着腰,极其恭敬地双手接过二份张让亲笔文书,小步后退着直到退出张府,方始直起腰来,长嘘了一口浊气。
张让府上一行,此事之顺利,收获之丰厚,大大超出了老八牛的预期,虽然装孙子的滋味很不咋的,但为了达成目的,别说只是装孙子,就是真的做灰孙子,老八牛也只有硬着头皮上。
出了张府,迅速汇合高庞,裴元庆四人,其时天色已近黄昏,帝国大大小小的衙门皆已下工,盐权证,受封爵位的事,只能放到明天。
老八牛吩咐那二名原先骑乘猩红战马的不入流武将,前去与那先前住店的十名不入流武将汇合,而他则与高庞,裴元庆,驱骑闲逛在繁华的帝都街头。
老八牛流连在帝都街头,深深被帝都雄伟的建筑,奢华的气息所折服,对比他引以为豪的牛头镇,完全就是一块小小的土坷垃。
老八牛不禁大为丧气,连逛街的心情也弱了许多。
于是,老八牛便领着高宠,裴元庆二人,随便找了家酒楼,进去饱食了一顿,然后径直往商会方向而去。
回到不入流武将住宿的客栈,先来的不入流武将早已包下了客栈的半边院落,老八牛三人在客栈伙计的引领之下,顺利住了进去。
老八牛一头倒在客栈的大床上,随后就下线了,而他不知道是,就在他下线后,随着他寄拍在帝国商会拍卖行十头猛虎坐骑,时限十个小时的临近,拍卖行的附近已经沸腾了。
三种口味公会会长力霸王咬牙切齿盯着十头猛虎那不停跳动向上攀升的拍卖价格,心里充满了无力感,“疯了,全TMD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