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英雄气概,来来来,看小爷怎么敲碎你的乌龟壳。”
“元庆,不可胡言乱语。”老八牛表面惶恐,但心里乐开了花。
哇嘎嘎,傻孩子记性不错啊,竟然把老牛一路上教他的词,全记的一字不差啊,呵呵,有前途,牛哥必须要更加大力地培养你,以后再有这种双簧戏,必须的,不能落下你啊。
李嗣业被气得头晕眼花,什么什么代价,什么什么血战帝都,他都没听进耳朵里……
他就听见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傻大个,贼配军,缩头乌龟,躲在你窝里,横的很啊,啧啧,都会撕掉文书了,果然英雄气概,来来来,看小爷怎么敲碎你的乌龟壳。
这还能忍?呀呀个呸的,李嗣业一纵身,拔出腰间单刀,就要跟裴元庆决斗。
但李嗣业没听清裴元庆的叫嚣,他李光弼可听得真真切切,原本挂在嘴边,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饥讽笑容,猛然敛去,且脸色大变。
“二弟,且住手,哥哥有话要问。”李光弼伸手拉住暴怒的李嗣业。
“大哥,问他们作啥,都是些一丘之貉人渣,尽管打杀就是了。”
“二弟,”李光弼露出一丝苦笑,“还是且容哥哥问上几句吧。”
“哼,大哥,就是性子太软,罢了,且容他们多活一会。”
李光弼朝老八牛拱拱手,“老八牛镇长,还请不要见怪,我二弟的性子向来豪爽,疾恶如仇,对……朝廷的腐败也是痛心疾首,但为人豪侠仗义,堪称世间伟男子。”
“呵呵,光弼兄,对嗣业兄弟,在下也是早有耳闻,心向往久矣,只是一直苦于缘悭一面,无以拜见,今日得见贤昆仲,当世豪杰,老八牛心愿得偿,欣喜尚且来不及,岂有见怪之理。”
“老八牛镇长谬赞,光弼愧不敢当,光弼为霄小所害,困隅一角,然,前几日也听说帝都发生了一件大事,有异人当街行凶,劫掠军事物资三万套藤甲,老八牛镇长,莫非你就是那些藤甲的主人?”
“呵呵,光弼兄也有听闻此事,不错,那些藤甲正是在下所有。”
“可是将它们送与禁军?”
“正是。”
“可是与在下兄弟有关?”
“呃,这个……”老八牛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请老八牛镇长如实相告。”李光弼起身,郑重对老八牛一揖。
“不可。”老八牛也连忙起身,“光弼兄,行此大礼,这不是要折煞兄弟我吗?
唉,罢了,光弼兄,兄弟我惭愧,只怕是好心办了坏事,是这么这么回事……”
老八牛立刻添油加醋,先说自己是如何如何仰慕二李,当日听说光弼兄你的遭遇后,是如何怒不可遏,但只因人微力轻,苦于无计可施,每日哀伤悲叹不已……
适在前些日子巧胜南王一阵,讹诈了一批藤甲,于是就心生一计,携重礼拜见张让,求张让从中牵线,与那高俅老贼商谈,最终高俅老贼应诺,只要在下付出三万套藤甲的代价,就赦免二位兄弟之罪。
“唉,老八牛糊涂啊,二位兄弟盖世英雄,岂有求那老贼赦免之理?
唉,是老八牛一时情急,不愿天下不明真情的愚村愚夫,道听道说,误会二位兄弟的英名,故而擅作主张,去求那高俅的赦免文书,倒是就此办下了一桩错事。
恳请二位兄弟,念在老八牛无心之失的份上,饶恕了老八牛,否则老八牛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天下英雄解释。”
李光弼一脸苦笑,对着眨巴眨巴着,二只铜铃般牛眼的李嗣业一声轻叹,心中暗暗叫苦。
“罢了,罢了,这又应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