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似乎不太满意，将脑袋凑到白苏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双大眼睛里，充满期待：“给我来个摸头杀。”
“啊？”
白苏有点疑惑，然后一阵苦笑。
“好吧。”
伸出手，揉揉姬的脑袋。
“行了吧？”
“嘻。”
姬满足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旁观比较好，毕竟那是白苏和两个入侵者之间的仇怨。
但白苏没想过要和他们见面。
掏出手机。
拨打的是芙兰达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是芙兰达的，而是那个总是在抽烟、总是在装深沉，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瘦弱男人。
他的语气很平静。
“白苏？”
“嗯。”
白苏的心态，很平稳，并没有失控。
没必要。
“多年不见，过得如何？”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老朋友在叙旧，“不做你的老本行、改行去做间谍了吗？”
“毕竟是要吃饭的嘛。”
“也对。”
白苏表示这很有道理。
“只有吃饱饭、才能继续生存；只有吃好饭、才能好好活；如果连饭都吃不上的话，仁义道德也无从谈起了。”
古语有云：仓廪足而知礼节。
“有道理。”
瘦弱男人表示赞同，然后话题一转：“说说你吧，芙兰达如何？这可是我找到的最漂亮的姑娘，很不错吧？”
“我只想要妹妹。”
“哈哈。”
这个回答，和当时一样。
可惜。
现在不是当时。
那时候的白苏是他们的阶下囚；现在轮到他们成为瓮中鳖；所以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对方不在意。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聪明，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但很可惜，现在的你和我预想中的，有很大的差别。”
“是吗？”
“但仔细想想，今年的你，应该只有十几岁，青春期的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还懂诗词啊？”
“略懂。”
瘦弱男人还挺谦虚。
“老实说，从芙兰达这里，听到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有点不信，那时候的你，聪明、果断、勇敢，现在呢？”
“我那么厉害？”
“当然。”
那时候的白苏，确实很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受伤，他肯定能跑掉；可惜，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你在害怕？在犹豫？”
“嗯？”
白苏皱起眉，但并没有深思。
“也许吧。”
“哦。”
瘦弱男人似乎能够理解，所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一阵沉默。
许久。
他再次选择开口：“那么、现在是在报仇吗？”
“嗯。”
白苏没有否认。
“仔细想想，你卖我一次、我卖你一次，很公平吧？”
“确实。”
瘦弱男人没有反驳。
那时候，他把白苏卖到英国；现在，白苏把他卖给学园都市；那时候，白苏可能会死；现在，他也可能会死。
如此的公平、公正、公开。
很不错。
“如果你能逃离，咱们的仇怨就到此为止；如果你逃不掉，那就下地狱去吧。”
“好。”
“还有个问题。”
“什么？”
“关于芙兰达，你出个价吧。”
“……”
瘦弱男人转过头，看向芙兰达。
然后说道。
“那就帮我送个快递，送回我的家乡吧。”
“可以。”
“那就到此结束吧。”
“嗯。”
白苏没有反对，直接挂断通话。
转过身。
不出所料，姬就站在那里，满脸温柔的笑容：“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回去等消息，放心，很快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