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精疲力竭的马儿,何叔度毫不犹豫的给了它一刀。
或许,在何叔度眼中,能死在世间自在王刀下,对这匹马也是最好的褒奖。
马可以死,但不能浪费。
何叔度想让自己做一次坏人,所以他开始在荒凉的戈壁滩上茹毛饮血。
人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中都能生存,只要你遭受一定的压迫。
其实周边也有零星的柴草,只要何叔度拿出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来,或许就能捡到一堆烤熟马肉的干柴。
可惜,他不想付出那个时间。
更何况,江湖中人对于血腥是有特殊敏感的。
有些江湖人嗜血,有一段时间无法嗅到新鲜的血液他就会产生不适感。
这对于每一个杀过人的江湖人都是适应的,有些人能忍住,有些人就忍不住。
忍不住的人最终变成了恶魔,成了杀人狂魔,成了人神共愤的大魔头。
那些忍住的人,最后也可能变成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切都在这个定理中难以改变,这就是现实与冷酷。
何叔度现在想吸食这种血腥之气,他希望获得其中的畅快,而且希望从中汲取到自己需要的能量。
热血并不是坏事,人的大脑有两种东西最值得骄傲,一种是激情,另外一种便是克制。
激情可以令一个人有有进取,克制可以让一个人懂得敬畏生命。
二者都能让人更好的生存。
何叔度现在只想要热血,他只想崇尚激情。
人在江湖飘的时间太长了,总会有一种孤独与挫败感,哪怕居高临下也一定是那种无助的叹息。
何叔度现在就失去了激情,从他一口一口茹毛饮血上就能看得出来。
他真的在生吃马肉,即使这样吃非常不好吃,尤其是这些常年跑马帮的马,它的肉更不好吃。
一身的血腥,漆黑的世间自在王刀都被这股鲜血染成了猩红。
可是,何叔度没有停止,他知道,现在还远远不够。
空气中弥漫着清晰的血腥之气,在这漫天的荒野之中,似乎感觉到死神降临。
“要不要一起吃?”
何叔度突然手捧着血肉模糊的马腿向着远处的一个小坳处缓缓地说道。
呼啸的狂风很快就淹没了何叔度的声音,但真的从坳处走出了一道黑影。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一道模糊的黑影,一身宽松的黑袍,连同头部都淹没在黑袍之中。
上一个在何叔度身边这样穿着的人,已经惨死在他的暗算之下。
“血手阁的人?”何叔度眉毛轻挑。
“血手阁,血七。”血七缓缓的说道。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何叔度微微一笑,带有挑衅的意味看着血七:“让你们的人都出来吧!”
“不需要。”血七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