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何叔度无奈地说道。
用霸道的方式是震慑不住席伯侯的,他不像别人那么畏惧何叔度。
最终,何叔度只能用最平和的方式来处理他的善意嘲笑。
“于游先生,你不要误会。”血七当即否定道。
“夫君,你可以不用解释的。”江离当即阻止道。
血七眉头一皱,随即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必须说清楚。”
江离一愣,随即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好像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一样。
“我这种老家伙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如此年轻的妻子。”血七无奈地说道:“虽然我们的确有了夫妻的名分,但也只是名分而已。”
“有夫妻名分却无夫妻之实?”席伯侯一愣:“这倒是令人惊奇了,你正好与于游兄相反啊!”
何叔度瞪了席伯侯一眼,这种时候了他还在口无遮拦的乱讲。
“其实我这一次来,除了要在暗中帮助之外,还带来了一件东西。”血七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
上面写了一些字,与此同时他将纸张递给了何叔度。
“休书?”何叔度一愣。
“没错,正是休书!”血七缓缓地点了点头:“这场婚约本身就算不得数,只不过是阴差阳错而已,我这个老家伙可不会让一个女人受这种婚约的束缚。”
“你是怕戴绿帽子吧?”席伯侯突然说道。
血七一愣,随即微微一笑。
在拿出休书的那一刻,他仿佛也释怀了。
“古游湖,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江离突然起身。
“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了很久。”血七笑了笑:“其中的来龙去脉你比我要清楚,你放心,关于潜行者部落的事情我会一管到底,但咱们这种表面上的关系,可以抹除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这场婚约是如何进行的?”何叔度不解地问道。
“这件事情,我不能说。”血七摇了摇头:“还望于游先生见谅。”
何叔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收着吧!”
何叔度说完,将休书递给了江离。
江离的脸色非常难看,显然她的尊严受到了一丝侵犯。
在场的男人,几乎都是喜欢她的人。
或许,她在其中挑选了一个最强者成为自己的丈夫。
但当着这么多爱慕者的面,他竟然拿出了一纸休书,显然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你看看,人在江湖,还得生米煮成熟饭,否则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席伯侯在一旁笑道。
江离的眼神一直怒视着血七,但却一言不发。
何叔度笑了笑:“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要远超我们的预期,来来来,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喝一杯。”
咯吱!
正当气氛达到一种诡异的状态之时,客栈门被打开了。
一个鼠头鼠脑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且鬼鬼祟祟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此人的身材矮小,只有半个正常人那么大,完全是一个孩童。
但他的装扮却不是孩童模样,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满带着岁月沧桑,至少要七八十岁的样子。
尤其身上还有两个白色的大布袋,正好前后搭在肩上,仿佛走街串巷的拾荒者。
“请问,哪位是江小姐?”小个子老者缓缓地问道。
声音不大,但却有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