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县令这时才回过头来,讪笑着道,“放心,他在我表姐那里好得很,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让你们姐妹在这个地方过的比谁都好!”
说着,他的手伸了过来,南牧笙一把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既然知道了宇文棠的下落,那他就没必要在这里陪着这人演戏了。
一曲月魂响过之后...
果然,今夜有人喝醉落水了!
划船的船夫刚跳下去救人不到片刻,连人带尸体的从湖水中浮了出来,下一秒,水中有人腾空而起,将淹得半死不活的卢县令扔在南牧笙的矮桌前,而那黑衣人,则将手中的剑贴于南牧笙的脖颈上。
脖子上传来冰凉尖锐的凉意,南牧笙眉头皱起,抬眼一看,不远处一艘大船此刻真像这边靠来,他已无路可退,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当看到那大船上缓缓走下来的人时,南牧笙瞳孔微眯,唇角微微勾起。
“太子是我的贵客,这些个没规矩的东西,还不下去!”这句话是对南牧笙旁边那刺客说的。
一身是水的黑衣刺客连忙收剑,重新潜入湖水中。
“岑溪,你怎么知道是我?”南牧笙看着来人问道。
岑溪经过卢县令时,直接从他的身上跨过,随后坐到南牧笙身边,
“太子殿下的琴艺是越发的精湛了。”
“过奖!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南牧笙可是穿了女装的。
“这十里八方都在传,满春楼来了位‘花魁’,出于好奇来看看,没想到传闻中的花魁便是太子殿下假扮,幸得之前见过太子风采,否则今日当真是要认不出来了!”
岑溪笑着说道,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友人那般有说有笑。
南牧笙无奈摇摇头,“你也别一口一个太子了,如今的我连一个乞丐都不如,整天东躲西藏的。”
“南晋太子依旧是南晋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岑溪随意瞥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人,像是玩笑那般,“就这么杀了他,似乎太便宜了点!”
“所以你想如何?”南牧笙嘴角一直挂着淡笑。
“带回去,让人一点一点的割掉他的肉,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岑溪说道。
“他可是朝廷命官,就这么杀了,会很麻烦吧,如果造成意外会更好些!”南牧笙说道。
岑溪微微勾唇一笑,目光比任何时候都和善,“不过小小一个县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话落,他手一挥,另一艘大船上的人飞了过来,直接拖起地上水淋淋的卢县令,就在正要离开之际,南牧笙开口道,
“等一下!”
那几人停下脚步,纷纷看向岑溪。
岑溪轻轻挥手,几人停下动作。
南牧笙缓缓起身,一步步走近卢县令,走到卢县令跟前时,他不温不火的开口道,
“这狗官刚刚还想占本殿便宜,死在他人之手实在出不了本殿这口恶气!”几乎是说话的同一时间,南牧笙迅速的抽出那黑衣人的佩剑,直接一剑割了卢县令的脖子。
鲜血瞬间从卢县令的脖颈处流出,他还未睁开眼,痉挛下后便彻底死了过去。
岑溪见状,眸光微微眯了下,随后将目光移到南牧笙身上,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的确该杀!”
一夜过去,皇宫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后凤九仪被打入冷宫,废后传闻很快就蔓延到整个大邺。
此月,同时发生的两件大事导致朝堂动荡,民心不稳,大街小巷众说纷纭,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没有,南晋国派兵攻打我们大邺了!”
“不会吧!那个南晋郡主不是还住在驿站吗?怎么南晋说开战就开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段时间南晋使臣死在大邺,南晋郡主不过是个女子,想必南晋也不在乎,这不,就开战了!”
“还有啊,皇上这次突然废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毕竟这个节骨眼上...废后太不吉利了!”
“谁说不是呢!”
“......”
路过的南乔闻言,低着头没有逗留片刻,直接去了慕白灼的药铺。
“小乔乔,你最近的流言不少哦!”
刚进慕白灼的屋子,就听到他在唠叨,不过南乔也不接他废话,直接挑最重要的说,
“世子殿下,快好像最近的药起作用了!”
“哦?是吗?”慕白灼一听,十分开心,总算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
他上前来,替南乔检查后皱起眉头,“明明体内还有毒,可似乎那蛊...”
“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南乔看着指环上变成了淡紫色才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