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抱拳后,便翻身上马,在人群中根本没有见到姬无煜的半个影子。
好吧!
但愿再见的那天不会太远,再见了诀,我会回来找你的!
随后,慕白灼也骑上马,见到南乔眼中的那丝复杂交织的忧愁,他叹气道,
“不见也好,走吧!”
慕白灼手一挥,大队伍便带着南牧笙的棺椁缓缓驶出了长安城。
刚出长安不过百里,正当众人歇息之际,红菱不知从何处骑马追了上来,
“吁~”
她一身束身红衣,简单的发上只插了一只簪子,随后英姿飒爽的下了马。
见到红菱的瞬间,南乔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激动,
“红菱,王爷呢?”她站起身来,朝红菱走去。
红菱止住脚步,行了个礼,将袖中的无名信封拿了出来,
“小姐,王爷让奴婢把这个交给你!”
南乔拆开信封,就在她身后的茜儿要靠近时,红菱目光一凛,茜儿见状,不敢再向前半步。
看完整个信,南乔才得知姬无煜为她都做了什么。
原来,这两天他一直在为她筹谋送走哥哥的事。
真正的南牧笙早已被姬无煜换出,而棺材里躺的不过是一具假的尸体,为的是掩护真正的南牧笙离开,以免被欲行不轨之人趁机下手。
因为姬无煜知道南牧笙是南乔的软肋,正如他一般,南乔是他的软肋,所以他不得不为她筹谋。
“怎么了?”慕白灼走过来。
南乔连忙收起信封,“没什么,晚点我再告诉你!”
慕白灼点点头,将早已拿在手中的小药瓶放入南乔掌中,
“嗯,去给你哥哥擦些药吧!”
南乔微微一点头,拿着那小药瓶就去了棺材边,这里面的人并不是哥哥,只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其他死尸,擦不擦药都无所谓。
此时距离刑场那日已经过去了三天,算算时间,哥哥还有四天就醒了。
只是姬无煜不知道哥哥假死的情况,万一将棺材封死,到时候哥哥醒来岂不是会窒息?
想想就是件头疼的事,她得尽快追上护送哥哥的乘风等人,不过对于姬无煜的做法,南乔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这家伙...!
茜儿走了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南乔握着小药瓶脱口而出,“没事。”
“小姐手中的小药瓶是做什么用的?”茜儿好奇的眨巴着大眼。
南乔随口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些寻常药物。”
茜儿哦了一声,随后行了个礼退下了。
休息好之后,一行人又启程了,只是这次多了红菱。
次日下午,一行人到了蒲柳县,因南乔带着棺椁,又有大队人马护送,街道上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突然,孩童刺耳的哭声从前面巷子里传来,还夹杂着男子的怒骂声。
“小兔崽子,不许哭听到没有!”
“我要哥哥...”
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扇下来,打的宇文棠眼冒金花,那男子开始数落道,“让你去做李员外家的小书童是抬举你,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对小少爷下手!”
宇文棠眼角两行清泪落下来,边哽咽边说辩驳道,“根本就不是做书童,明明是出气筒还差不多,那李员外家的小少爷动不动就打我,我才不要去做他的书童呢!”
“嘿,你个小屁孩子,能做李员外家的书童是你的福气,别人还求之不得呢,你倒好,揣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的儿子呢!”那男子双手叉腰,肆意的讥讽,就连周围两名家丁也跟着环抱着胸笑的前俯后仰。
宇文棠扫了一眼几人,眉头皱成一团,小嘴撅起满是不服。
本想亮出身份来,可一想到南牧笙交代过他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一事,否则就会被坏人抓住,于是宇文棠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要去找别人去,反正我不去!”
“呸!”那男子说完就扬起手来要打他,“你不去也得去,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个好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