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起性子的马群就这样在陈志的带领下狂奔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等它们慢慢平静下后,只有三十几匹烈马完好无损,余下的死的死,伤的伤。
此时的马王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狂放,而是围着栅栏慢慢的踢步行走。陈志也在其身上信马由缰,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
“陈志兄弟这是.....”张天德不可思议的说道:“一下子驯服了整个马群?!”
“还不算完全驯服。”陈志听了,当即大喊回复道:“这马群现在只认我这一个,余下的人该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受不了生人,所以还得慢慢来。”
张天德听了这话反而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他还怕陈志今天就训好马,然后跟着李执跑了呢。
他随即就用需要陈志训马这个借口将李执等人留在了山寨过夜,而且为了拉拢陈志,还单独给陈志开了一个院子,将他跟李执等人隔离开。
很快天色渐黑,土匪们纷纷交接夜班,守夜的守夜,休息的休息,而早已睡下的陈志却慢慢睁开了眼。
此时李执这边,仍然未睡,众人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李执白日里大胆的计划。
“大人,俺实在不明白”愣子摸着脑袋问道:“明明那小子差点伤到大人,大人又为什么想要救他呢?”
这话不但是愣子的疑惑,也是众人的疑问。
系统的事情很难跟他们明说,李执只能撒谎道:“因为我跟那少年颇有渊源,所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土匪关押折磨。”
一旁的魏齐听到后,想到之前李执可以认出林羽的枪法,自知无法劝说李执打消这个念头,只好说道:
“好吧,就算大人必须救,可是大人想过没有,我们现在在乱匪腹地,而且手无寸铁,又如何明目张胆的救人呢?就算是侥幸救了,又怎么逃出去,怎么对付张天德呢?”
李执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应答,而一直守在窗边出神,幻想自己也像师父那样在马场训马的黄乐突然惊呼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然后警惕的看着面前慢慢打开的窗户。
却是那一身黑衣的陈志,躲开了守夜人的巡逻,偷偷地摸到了李执等人的住所。
李执颇为关切的看着陈志问道:“我听黄乐说你今天在马场里驯服了一匹烈马,有没有伤到?”
陈志听言,一边脱下自己的黑色外衣递给黄乐,一边说道:“大人莫虑,那烈马也我来说不过是一乖巧的小马驹,大苍山的人训马走镖就如同家常便饭。”
他那身黑衣居然是两面的,外表是他白日里穿的常服,翻穿则变成了黑夜隐蔽的夜行衣。
李执闻言点点头,没有多问,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救出林羽。
“大人。”看着眉头紧皱的李执,狗子没底气的问道:
“就算刚刚魏齐问的话咱们都能解决,可是您就不怕那小子不配合吗?白天里的场面您也见到了,万一咱们把那小子救出来,结果被那小子反手一枪解决了,那岂不是。。。。。”
“这个倒不必担心。”李执示意陈志坐他身旁,然后跟狗子说道: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跟他颇有渊源,只要见到面,自然能说服他跟咱们配合。”
林羽是他自己耗费大量心血设定出的人物,自己对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白日里要不是张天德在那,他必然会顺利的将林羽收入麾下。
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顺利的把林羽救出来。李执很清楚,众人不会轻易随他涉险,而且如果真的毫无希望,他也不能为了林羽舍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虽然自己十分喜爱这个角色。
“陈志你刚刚说那群烈马对你来说就像小马驹一样?”魏齐突然皱着眉头向陈志问道:“能不能详细的说明一下?”
陈志一愣,不知魏齐什么意思,只能供手说道:“我出身大苍山,那里跟胡地接壤,常常受其骚扰,所以不得不组建骑兵自卫,久了自然有了一套成体系的训马之术。”
“我不是问这个。”魏齐直接摆手打断道:“我是说那马场里的烈马,你现在驯服的怎么样?”
“虽然不能挥之如臂,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够把控的。”陈志稍有疑惑的回答道。
李执不明魏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借训马和张天德拉拢之事为难陈志?又想到陈志确实亲手杀了不少魏齐族人,李执不由想到,难道魏齐怀恨在心所以现在真想趁机发难于他?
于是李执刚想张嘴为陈志解围辩驳几句,却见魏齐直接向自己供手说道:“如果真如陈志所言,那么大人想救那少年,我这里倒有一道险招。”
“哦?”李执闻言,好奇的问道:“什么招数,但说无妨。”
只见魏齐伸出手指从茶杯中沾些茶水,在桌子上点了点,留下了片片水渍,然后指着这些水渍说道:“大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