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几乎脱口而出:“我保护你啊”,可是想起自己低微的身手——这点微末拳脚,还是他从经常的挨打当中学会的,风骁骑眼里的光彩,转瞬而逝。
镜水月却假装看不见,她把书一放,认真说道:“骁骑哥,你会用你的心保护我的,是不是?”
“对啊,我的心!我的心!可以保护好她!”风骁骑几乎要喊出来,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
今天上午,镜水月在“望世楼”四层等他,风骁骑爬上四楼,去找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然而今天忍广那一脚“昆仑脚”格外狠辣,他每爬一层,都要停下来歇歇气。
到了四楼,他深呼吸了数次,把疼痛与屈辱咽进肚子里,然后穿过几排书架,走向靠窗的那张书桌,那个女孩果然在,只见她挽了两个发髻,皓齿明眸,如水中白玉一般清洁无暇,不染世间尘埃。
她虽然在翻书,却明显没有专心,风骁骑一出现,她立即抬头注意到了,莞尔一笑:“骁骑哥,今天你迟到了”。
风骁骑笑道:“我贪睡,忘了时辰了”。
“所以你轻手轻脚的上楼来?是想不让我瞧见吗?”
“哪里哪里,我猜你正认真看书,不想惊扰到你。”
“骁骑哥,你既然迟到了,可得认罚。”
“哈哈,镜妹想怎么罚我,尽管罚我便是,这次是打扫哪个书架?打扫一层楼的也没问题!”
“你先过来”,镜水月招了招手。
风骁骑走过去,不知她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你把上衣脱了!”
“啊!镜妹,这可万万不可!”
“你是怕男女授受不亲吗?迂腐!此处只有你我两人,不会毁我女儿家名声,你尽管放心吧!”
“可是,这……”
“你要是不脱,你现在就走,以后都不要再来陪我读书,我也不会再理你!”镜水月面露愠色。
风骁骑犹豫了好一会,他深知镜水月倔强的脾气,一年前,就因为风骁骑不听她的话,惹她生气,足足有一个月时间没理风骁骑。
风骁骑心想:如果镜妹发现我的伤口,我就说是自己练功不得法,受伤的。镜妹不懂武功,想来能够瞒过。
于是,风骁骑慢慢把上衣脱下,只见他的胸口和肚子上有好几道淤痕和未消退的红色血印,他边脱边尴尬笑道:“哈哈,我偷偷练功,还是被你发现了,哎,我太笨了,弄的自己一身伤……镜妹别担心……”话未说完,他看见镜水月已是满脸泪痕。
“镜妹,你怎么哭了,我不是听你话,脱了上衣了吗?”
“站着别动!”镜水月抹了抹眼泪,从旁边座位上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跌打膏油,她站起身来,给风骁骑的淤痕和血印上抹着跌打药。
风骁骑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一瞬间,他鼻头一酸,却还是忍住了,镜水月手脚竟然很麻利,很快便抹完了跌打药,又给风骁骑穿上了上衣,还帮他细心系好了褂扣。
“你怎么会有跌打药油?镜妹难道未卜先知,知道我练功受伤?”
“骁骑哥,你先坐下”,镜水月的声音很温柔,风骁骑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