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二姑一听,急忙说道:“祖师不可,乌大他去瓶山地宫冒险,是他咎由自取,若是出了意外,也怨不得旁人,祖师不可以身犯险,被那没出息的乌大所连累。”
“是啊,祖师,您可不能去冒这个险,都是那个搬山道人,将师父诓骗而去,这趟弟子去就行,定不饶了那鹧鸪哨。”
一旁的刘老六也不停的劝说着。
江汉珍心里一怒,虽然是好心,但纯粹等于胡闹,就说道:“这点事情还威胁不到我,你等放心,我意已决,快去准备东西,我去之后你们守好法坛,不要在此啰嗦。”
看江汉珍有些生气的样子,两人也不敢多说,取来一个阴沉之木做成的小木房子,和一个上面挂着符咒布条的杆子,此二物就是藏鬼屋和引魂幡,一个用作引导鬼路,一个用作收纳鬼魂。
江汉珍心知此地冤魂无数,若要释放龙脉,这些个冤魂就不得不超度,早就着手做了诸多物件,此二物也是其中之一,用以超度灵魂的藏鬼之物。
本来是按照原著之中卸岭搬山从下面进去的,等到那时只要在入口之处安放引魂幡,就能将鬼物引到坛前,再进行超度,也免得进入地宫去冒险,最后只要点出阵眼就成。
但不想一路都好像与原本不是太一样,这次更是突然,让他不得不进入地宫之中,去收纳万千冤魂。
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样也好,一次性就能将此解决,也省的麻烦,将藏鬼楼绑在背上,引魂幡拿在手上,叮嘱两人守住法坛,就顺着山路,登山而去。
地宫之中,倒是欢乐一片,有了五彩神鸡等克制毒物之灵物,倒也没损失多少人,但地宫之中毒虫太多,大大小小的鸡群不知道被毒死多少,但胜在数量庞大,又有五只五彩神鸡带队,赶着蜈蚣四处逃窜,算是为众人解除一个麻烦。
这些公鸡群也是陈玉楼的杰作,昨日听说鹧鸪哨去下山向将汉珍借五彩鸡,就动了心思,不甘示弱的也想到一个主意,跟罗老歪商量着将山下寨子里的鸡全部收过来。
两人一拍即合,就由罗老歪与陈玉楼各自派出得力干将带队去跑了一趟,分别是花玛拐和罗老歪手下的副官。
两人带人忙了一夜,早晨方才回归,收鸡的方式自然是粗暴简单,有枪的威慑,报出名号,大半夜的就进了寨子,不管愿不愿意都收了过来,而且从山下抓来一只奇特的鸡,此时正放在陈玉楼身边,宝贝的紧。
陈玉楼也不愿被鹧鸪哨压下一筹,对这只鸡也很看重,听说这鸡是花玛拐与罗老歪手下的副官从金风寨中得来的,只是手段有些不大光彩而已。
根据两人所说,此鸡是山下金风寨中一个老药农所养,刚开始说自己是雷坛之人,还吓了两人一跳,心知山神庙一众就是修炼雷法的,两人也不敢造次,想着以礼相待,最后才知道这老头是金宅雷坛的弟子,言语之中尽是夸他的怒晴鸡,与山神庙根本没啥关系,而且对山神庙一众颇有微词,这让花玛拐放下心来。
这老头不但与山神庙没啥关系,听起来还有些矛盾,花玛拐却是大喜,山神庙的人他自然是敬而远之,他花玛拐还对付不了一个金寨雷坛的老头嘛,二话不说,就将老头给绑了,强行抓怒晴鸡,但怒晴鸡凶悍异常,被叨伤好些人,最后将老头吊在树上一顿拷打,问出了引出怒晴鸡的方法。
就用此法将怒晴鸡带走,花玛拐也算仗义,临走之时也扔了些银元予他,并报上了山头字号,老头吓得赶紧闭上了嘴,瘫软在地不敢啃声,等花玛拐走后,对此事也绝口不提。
陈玉楼得了怒晴鸡,自然意气风发,就想压鹧鸪哨一头,甚至连乌大代表的山神庙也包括在内,拿出怒晴鸡一亮相,其余的鸡自然是吓得瘫倒在地不敢动弹,自然是怒晴鸡胜了一筹,但五只五彩神鸡也不差,即使再害怕也竖着脖子上的羽毛,与怒晴鸡对峙,五只合在一处,全力戒备,也不示弱。
而怒晴鸡不愧是凤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那一站,四品八稳的自有一副从容,锐利的眼神轻蔑的盯着五彩神鸡打量着,随便一动弹,五彩神鸡如临大敌,呈现一副蓄势待发要拼命的样子。
很明显是五彩神鸡输了不止一筹,陈玉楼此时才觉得心里平衡不少,这次用怒晴鸡将山神庙的五彩神鸡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就感觉如同他自己战胜了鹧鸪哨和山神庙一般,一时间觉得失去的些许自信又回来了,意气风发的就想大干一场,等这次结束之后,就做一番大事业。
但乌大见了,不但不气馁,反而很是高兴,这鸡他是认识的,就是山下仡轲老头所养的怒晴鸡,此鸡是凤种,比起此时的五彩鸡自然要厉害不少,属于天生异种,不像五彩神鸡,是后天进化而来。
但就是因为厉害,乌大才有些高兴,此地宫中有修成妖丹的妖物,就是江汉珍对上也得小心谨慎,这些五彩神鸡根本不够看,而有了转克这种毒物的灵物,而且还是凤种的怒晴鸡,乌大也就放心下来,那这些送死的事情就不会轮到五彩鸡头上了,这样也能将五彩神鸡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找到了克制之物,地宫中行事果然顺利不少,并且发现许多遗留的珍宝古物,就开始安排人手从下往上运,一时之间干的是热火朝天。
乌大自是乐得清闲,带着五只五彩神鸡四处寻找着毒蜈蚣啄食,五彩神鸡也觉得此毒物对他们有好处,越发的积极,不停的在四处寻找毒虫食用,欢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