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说道:“这个我可以做主,江先生请用。”
江汉珍对红姑道了一声谢,忽然见红姑面相带着一种异样的富贵,而且气运不低,用神魂稍微观察了一下,隐约的有一种百鸟朝凤之相,但有一股煞气在其中,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红姑被看的不自在,就问道:“怎么了江先生?可有什么不对?”
江汉珍没有说话,又看了一下瓶山气象,又与面前的红姑对比一番,只见瓶山之中也是一种朝拜瓶山之相,而山中也是有些煞气,却在隐隐消散,而又与红姑对比,只见她身上的煞气也在隐约的消散着。
此时才觉得恍然大悟,这哪里是百龙朝宗,分明就是百鸟朝凤,原来全部应在了这红姑身上,按照龙经解释,此种命格之人,待在谁身边谁就会有资本压服群龙。
此时再回想原著中的事情,陈玉楼本就是湘西的无冕之王,意气风发之辈,也有了干一番大事业的想法,其中原因应该就是被红姑的气运所影响的。
但到了瓶山,红姑跟鹧鸪哨看对眼了,从那开始,陈玉楼就一直不顺,瓶山之后,手下损失的太多,身边的得力干将几乎都死绝,也失去了红姑的心,那时候甚至连魁首的位置都有些不稳。
想要翻盘,就去东南之地去挖掘一座新的墓穴,没想到那次还被毒水弄瞎了眼,自觉无颜面对世人,就失踪了,自从陈玉楼的失踪,诺大的搬山也就分崩离析,消失在历史长河。
可见气运之道的精微奥妙,也非一言可以断之,许多事难以定论,几乎是神一般的巧合。
红姑越发的奇怪,不知江汉珍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因为跟蓝二姑相熟,也听过江汉珍的一些事情,隐约的有些畏惧,一时也不敢动怒。
此时红姑还算陈玉楼的人,所以陈玉楼做事还算顺利。
江汉珍明了之后,这才说道:“姑娘之相貌贵不可言,竟然有真凤之相,不知姑娘可明了此事?”
红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事,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叫江先生得之,陈叔父精通面相,也说过这事,说我有凤鸣之相,而陈玉楼也看出我的这种面相,但他对此嗤之以鼻,只说是江湖术士的把戏,不可全信。”
说话之际也听出她对陈玉楼有些埋怨,这陈玉楼就犹如榆木疙瘩,就是不开窍,但哪想到陈玉楼有远大的理想,想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江汉珍也是点点头,红姑所称的陈叔父也就是陈玉楼他爹,上代搬山魁首,从此可以看出,此人也精通相术之道,而陈玉楼也知道,但就是不相信,看来事情都是他爹给他安排好了。
只要陈玉楼按照他爹的安排去做,干一番大事业也不是不可以,就对红姑说道:“原来姑娘面相早就有人看过了,是在下冒昧了,但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与姑娘。”
“江先生请说。”
红姑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也不知要说什么事。
江汉珍想了一下,觉得这红姑也算一个能拿住事的人,又与兰二姑交好,有必要提醒一番,就说道:“红姑娘气运不凡,是人中龙凤,但眼下这天下黎民百姓生在水生火热之中,若是红姑娘有平定乱世之心,就慎重考录一番,你自身气运又与这瓶山气运相合,若是愿意,瓶山气运自会助你称事,若是不愿,瓶山气运自会另行选择有志之人,就当我没说这事。”
红姑听得不甚明白,心头疑惑不解,但还是说道:“多谢先生提醒,红姑记住了。”
江汉珍点点头,言尽于此,至于能否听进去,就看她自己的了,也不想多说什么,随即将引魂幡绑在背上,攀折蜈蚣挂山梯下崖而去。
所过之处,自有冤魂被引魂幡吸引出来,进入藏鬼屋之中,而且随着越接近崖底,冤魂越来越多,江汉珍以神魂观察,几乎铺天盖地的向引魂幡飞来。
心中暗自惊叹不已,这瓶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看着连他都有些惊叹,这些都是历代所杀之人,不光有元人祭祀所杀的洞民,还有邪道之人抓来炼丹的童男童女,年轻女子,整个是一个冤魂无数的鬼窟。
但这些都被镇压在原地,不得动弹,所以也没产生什么厉害的鬼王之类的,此时被引魂幡引出来,才方得到解脱,藏鬼屋可以滋养鬼魂,鬼魂自知对自身有好处,就争先恐后的往里钻。
江汉珍害怕自身雷气伤了鬼魂,就将全身气息内敛,顺着蜈蚣过山体一路到了崖底,周身黑气连天,连光都照射不透,只能听见无数的鬼魂在其中嘶吼着,为了避免吓到其他人,就自行遁入地宫之中,怕别人沾染此气,轻则大病一场,重则魂魄离体。
离开之后就开始丈量地宫,收集阴魂,周身的鬼气越来越重,所过之处几乎一步一个冰花,毒虫退避,万毒皆消,有几个没跑掉的毒虫,就被冻成了冰块,轻轻一碰,就成了一堆冰渣。
蜈蚣喜阴,但遇上这种鬼气也有点受不了,开始四处逃窜,江汉珍走的是没人的地方,这些蜈蚣为了活命,就开始向有人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