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尚志看着似乎打了鸡血一般的邵天宜,突然感觉邵天宜的意思并不止是去为边军做几顿饭那么简单,他……好似是想上战场杀敌一般。
想到这里万尚志急忙说道:“我们只去做后勤人员。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不是你我闲来闹着玩的。”
邵天宜点了点头,振奋道:“我知道。”却仍然可以看出浑身上下充满了激情,他好似并没有听进去这句话。
只见他看向某处不知幻想了一阵什么,醒过神来时,向万尚志诉说道:“万兄,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偌大的家业沉沉地压在我身上,我早便想投身边军,痛痛快快的杀退金贼。若是我像你一样就好了,身上没有背负的东西,那么自由自在。”
万尚志只能附和道:“是啊,邵兄志存高远。”
似乎打开了话匣子,邵天宜向万尚志唠叨道:“我早已研究中原五国,郑国为四国环绕,因地广物饶,所以总为四国侵扰。
危害尤为严重的是立国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金。他们残忍嗜血,文明卑劣,无从获取医术知识使得牲畜与人口都不高,这才导致他们垂涎我大郑的野心愈发大了起来。
东边陈国,领土国力虽然略小于郑,却有战神黄太阿所打造的一支铁骑精兵——太阿军。好在黄太阿已经迟迟老矣,据说身体也因早些年中的那支毒箭耗尽心血。
陈国近年也没听说过什么优秀将领,自十八年前挑起那场‘淮野大战’后,与我大郑纠战十二年,也是国力渐微,民不聊生,若不是外金担忧唇寒齿亡,郑灭陈后会调集兵力专心对付金国,陈国早便是郑国囊中之物,不足为惧怕。
费国与徽国一个位处正南,一个位处西南。费是个国土不超过两百万公里的小国,军队也只有三四十万人。徽更甚,不过一百三、四十万公里,还是我大郑的附属国,所以说这二国没什么可说的。”
借着邵天宜的倾吐,万尚志终于搞懂了这个世界的国家的基本情况。
邵天宜讲的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如今郑,五路兵马一路布于外金边境,七十五万人。三路分别布于与陈交境处淮野二十万、瀚天十五万、焦郡十七万,另一路十万人安置在费徽相邻的邦昌。
我私以为,如今战况胶着的原因是因为大郑兵力过多沉置在了外金……”
门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万尚志伸手做嘘,机警的制止邵天宜继续说下去。邵天宜见状从激进的情绪中脱出,停下了嘴,不明所以的看着万尚志的动作。
不一会门被敲响,门外有人说道:“大人,晚膳送到了,小人可以送进去吗?”
邵天宜惊出了一身了冷汗,后背处的衣服能看出,衣服已然湿透了。要知道郑国是禁止非官身的平民私下谈论政事的,更何况是现在严查外金奸细,如此要命的时机。一旦被发现,莫说邵家现在衰败样,就是父亲在世时,邵家鼎盛那会儿也救不了自己。
他慌乱的呼吸着。万尚志见状,将门打开个小缝隙,接过了托盘向门外的人道了声谢,又把门紧紧的合上了。
等脚步声渐远,邵天宜看着万尚志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布置在桌子上,主动说道:“是我不理智了,抱歉。”
万尚志不知道那条百姓不能谈论政事的律法,他只是觉得有人听到这番话不太好,才叫停了邵天宜,所以倒是没邵天宜那么惊慌,心大道:“没事,快来吃饭吧,你我来尝尝这驿站的手艺有没有我的好,哈哈。”
邵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