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当被不熟悉的身影撞进眼眶内时,张祎哲瞧了又瞧着,两道毛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又烦又乱。
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却出现了,本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反倒藏得烟消云息。
“她没来?”张祎哲喝声。
曲小熙目光一瞬不瞬的,只顾着看着侧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以长暮,好像半点都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张祎哲面露不虞地又喊了一句,“律怀安呢?她没来啊?你又是谁?”
曲小熙微微笑道,“她要写作业,没空,让我过来。”
她走近前,弯下身来,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去碰以长暮的肩膀。
“以长暮,我是安安的舍友,她她有事来不了,让我送你回去,好吗?”
以长暮阖着眼,似是沉沉地熟睡了下去。
张祎哲眼底露出一阵的膈应和难受,拍开曲小熙搭上以长暮的手。
“这律怀安是有病吧,自己男朋友不来,倒叫你这个舍友过来。”
曲小熙抿唇,“不是不是,你误会安安了,她在宿舍学习。何况……”
她嘴角微微浮动着,眼底浸润一丝滑稽,“安安现在还没同意跟他交往,不过来接他回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祎哲冷笑,抬手摆了摆,不想听这种套话,“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学习还能比男朋友更重要?让她赶紧得过来啊,把这账给结了。”
曲小熙身上没有足够的现金,无可奈何,只能将身份证暂时先抵押下来,对张祎哲说。
“我送他出去,你能走就不用我扶。”
将昏睡不起的以长暮扶起来时,张祎哲脚步踉跄地追上,“我跟他一个宿舍,你凭什么送他走不送我走?是不是你也要对以长暮下手?”
他嗤嗤地笑着。
曲小熙瞳孔微微一缩,心底咬牙切齿地痛骂着这个王八蛋,只好先将张祎哲敷衍了下来,找了服务生帮忙将张祎哲带出去。
可忙活完一切后转过头去找以长暮时,却发现这人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
······
原本保存好的文档忽然不翼而飞,弗陵心底跟被挠了一把似的,火急火燎地搜百度百科,找寻各种补救的办法。
放在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安安,安安,你在哪?”
弗陵听出对方语气间的焦灼,心底明明腻烦了和这个人虚以委蛇,但还是得敷衍地回她,“宿舍。”
曲小熙抽泣声渐渐地响了起来,“你还没睡?”
她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时间,心底还在苦思冥想着之前的文档到底被她藏在哪个盘,怎么桌面没有?回收站也没有?
她也没太听清曲小熙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听那聒噪的哭声一响起来心底就恹恹不乐,推开椅子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到底怎么回事?”
曲小熙哭声哽咽,一面是要面对酒吧内负责人要自己还请以长暮一桌的酒钱,要不然久就不放她走,一面是自己如今还得有求于律怀安,心底更是有如烈火烹油一样,熬得她心力交瘁。
“安安,你能来一下xx酒吧吗?”
弗陵神色恹恹,“又去酒吧做什么,你不会重操旧业了吧?之前不是你让我别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