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虽然进展缓慢,但也证实了这张药方确实是能够造福如同和常年这样瘫痪在床的病人。
已经到了七月初,气候暑热难耐。
和常年因为双腿都绑着厚重的绷带,纱带内是敷着药膏,而他又最是怕热,就算安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动,都会起汗,每次一出后,身体便开始泛出一阵苦药味,又臭又酸。
他每次都难受得不行,嚷嚷着不要治不要治了,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矫情的缘故,那位还真的也学着女孩子家的那种娇气起来了。
纠结着要将纱带扯掉,不要再吃那种又哭又难吃的药,可每次都被弗陵给喝止了。
和常年心底噎不过这一口气,又不敢真跟闺女甩脸子。
但凡每次夜里睡觉,他都会偷偷摸摸地腿上的纱带给扯了,因为是乘人不备,所以即便是阿田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他。
弗陵每次得知后都会被气得不行,每次说他,他还不高兴了,闹腾的时候真能逼得人离家出走。
可每当弗陵甩手要不管不顾时,这个时候老和又会装出一副被可怜抛弃的模样,露出那一点可怜兮兮的目光,自愧不如地说着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
弗陵便只能无奈地相信,随后对于前尘往事既往不咎,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治疗。
······
阿田每次在给易公子去信,报老爷平安的时候,少不得将老爷小姐斗智斗勇的事情也一应写在信中。
然而在准备去投递给驿丞时,却不小心地被小天给发现了。
小天早在前几次便对他的这种古怪异常的行为生了几分警惕,这次是终于人赃俱获,罪证确凿。
将信纸拆开来看后,竟是发现对方竟是将小姐平时里做的什么都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气得头皮发麻。
“你解释一下。”
阿田语噎,“你先听我解释好吗?先打个商量,不告发我行吗?”
小天想起小姐曾说过的话,忿然地将信纸撕毁。
“打什么商量?你最后给小姐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要不说我就去告诉小姐,你偷偷地给易大人传信,还将老爷和小姐的私生活都写给易大人告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继而忿然地将碎纸都撒到他脸上去,“变态啊你,要是总有人莫名其妙地跟踪你的生活,你难道就不生气?”
阿田不敢反驳自己的过错,但事情好像也没她说得那么严重。
“我这信上写的,不过是也是跟易公子说老爷的近况,还有老爷的饮食情况,一日三餐,身体情况,还有老爷跟小姐之前逗趣的日常,这那里有你说的那样严重。”
“这不严重?”
“严重吗?”
小天见他竟是这副全然没有任何悔悟的样子,气得额头青筋绷紧,唇角哆嗦。
“小姐不喜欢易大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还背着小姐做这些事情。”
阿田错愕,“怎么可能?”就那天瞧见小姐因为没有赶得及去送人,依依不舍的眼神。
小天见他简直是疯了,这个时候还执迷不悟,简直跟老爷一模一样,魔怔了。
可小姐又始终怕老爷伤心难过,一直不敢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