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知,出来。”
是姚向晚的声音。
“你刚才原来还去锁门了?”弗陵拖着腮,颇为无助地看向他。
“怎么?不能锁?”
弗陵翻了一白眼过去,他这样做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吗?
姚向晚的声音还在催促,但语气比起先前而言却柔和了不少。
“荀知,把门打开,我有事要问你。”
弗陵起身,目光四处打量着,寻思着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余襄南,你躺床底下先躲着。”
余襄南僵着身体,纹丝不动:“凭什么?”
“你是外人,这是我房间,你配合一点。”
见他不怎么愿意配合,弗陵语重心长地解释了一句。
“你要是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说些什么,但如果你想得到更多有意义的消息,听我的话,去床底下先躲着去。”
余襄南依旧不愿动,目光浮浮沉沉地盯着自己在看。
门砰地一声,响动声更加大了。
而且是一下续着一下。
有姚向晚催促的声音,也有姚锁芯劝慰的声音,夹杂在撞门声中。
门外的声音让弗陵心底冷静了不少,她道:“余襄南,你听好了,我不要你可怜,可怜的是你,父亲白死了,一辈子都申述不了。”
弗陵也退让了一步,“躲衣柜里去去。”
余襄南嘴角扯了扯,微抿着唇,似是不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
将门打开,迎面而来的首先是姚锁芯唾沫横飞的咒骂。
“我对你这么好,亏你还在爷爷奶奶面前胡说八道。”
弗陵错愕于姚锁芯的行为,她这应该是在为自己解围吧?
姚锁芯拎着自己领口,眼神很狠,又是做出故作凶悍的语气。
她生气的时候自己是领教过的,是自己的冷嘲热讽,直接甩手就上脸,全然不跟你客气半分。
然而现在这副装生气的样子奶凶奶凶的,一看就知道哪副样子是真,哪副样子是假。
“我妈妈那里虐待你了?这段期间她都飞国外工作,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刚一回国,好不容易刚沾上床休息,就被你爷爷奶奶骂得抬不起头来。”
弗陵笑了笑:“那也是你爷爷奶奶。”
“我可不认,什么叫做我们虐待你?家里谁给你气受了,你竟揣掇年迈体弱的老人来这里,揪着过去那点破事不放,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我,命令你,最好给我妈妈道歉,让你家爷爷奶奶赶紧那里来回那里去,立刻马上,听到了没有?”
弗陵笑了笑,把她的手拍开后,将领口微微松开,透了透气。
“姐,我没说错,是虐待我了。”
姚锁芯龇了龇牙,两只漂亮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样大地看向了自己。
“闭嘴,你要死吗?”她朝着自己怒眉瞪眼。
弗陵又是意外地看她,这是在跟自己使眼色呢。
姚向晚开口,语气轻和且温柔,“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小知说。”
姚锁芯将门带上后,站在门口,踟蹰不安地咬着手指头。
“被骂就被骂,关我什么事,谁让他把好心当成鱼肝肺,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