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天天守着人女孩子过来,后来好不容易受着人姑娘见到面后,又嚷嚷着,还是很想要个妹妹。
后来还是多亏寨子里的人同他说,要想长久地留下对方,认做妹妹并不是长久之计。
小兔崽子这才消停了下来,不过这天天想着霸占人女孩子,这个念头还真是让他和他母亲担心这臭小子会做坏事。
好在这些年诲人不倦的教育下,让这小孩子想明白了要让女孩子死心塌地地随着你,还是要靠日久生情而非武力镇压。
可宗寨子见自己儿子说出的这几句没什么底气的话不由得长声一叹:“哦,我知道了,原来我的儿子天资聪颖,却也会在这种事情上摸不着头脑。不过,那姑娘肯定也有错,眼睛瞎了盲了才会看不到我儿子的好。”
宗濂溪忙道:“父亲,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
他抿了抿唇,眼底掺杂了些许落寞:“她没收我的玉簪,但也没拒绝我的接近,只是将我当成是普通的朋友。”
“那她可能是不懂,这送玉簪背后的学问。”
宗寨主绕有所思地说道:“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宗濂溪挑了下眉。
“不过这也没关系,她不是才十四岁,而且家中没有父母长辈做主,底下又有幼弟要照养,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嫁人的。”
“你今后多在她面前晃悠晃悠,把别的男人都挡在她视线外,这样她迟早就是咱宗家媳。”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宗濂溪脸上渐许染上一层绯意,道:“父亲,你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害羞了,你守着她长大也到了十七了,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说这些正当时候。”宗寨主难得见儿子也会有这般害羞的时候,更是可劲地调戏他。
宗濂溪被他调笑着心底也未免一阵难为情,脸上的端肃凝重渐敛,继而说起来正事,“父亲,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周秉先一事。”
宗寨主面色倏然一冷,眼泛寒星,“这姓周的,到底在毁我们的名声,这才不过几天,就有人被他怂恿,听信了。”
宗濂溪就解释:“不过只是少部分,还有一些,不外是他找军人假扮的。”
“那更阴险可恶。”
宗寨主拉着嗓子隔空啐了对方几声,嗤笑出声道:“单打独斗又不敢上门,就挑这些事,难道要搞歧视,让百姓对我们失了民心?”
宗濂溪说,“这正是周秉先的阴谋,他现在已经把所有乱象的源头都积聚在我们狮子山上,周秉先近期还在联合绥宁县周围几个城镇游说,一同发动民兵,企图让百姓打头阵,将士掩其后。”
宗寨主向来是大风大浪见得惯的人,阳招他用过,阴招他使过但利用百姓为盾这种可耻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见人说起。
“他还真是一无既往地心狠手辣,还敢妄尊什么为国为民,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宗濂溪说,“如今我有一计策,可解眼下危机。”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宗寨主忽愣,忙问:“何计?”
宗濂溪道:“他在绥宁县城门口安排了士兵对沿途商队收取过路费,按照商队所做的营运抬高价值,不少商队对此却是敢怒不敢言,而他下面的士兵则是更疯狂地将这个决策实施下去,疯狂地向贩夫走卒索取进城费,这几天来已经是怨声载道,周秉先知道,却也不制止这种行为,无非是有几分想抱怨这些年县老爷对我们的包容。”
宗寨主眉心微拧着,两道很深很黑的眉紧蹙起来,道:“看来现在是有些让包忠仁为难了几分,这些年若非是他假装不理不管,帮忙遮掩,怕是我们在这里的举动早就被朝廷所知。”
不过被知道不过也是迟早的,他们上山作匪为寇,就早已想过朝廷会高举平定民心的大旗围攻绞杀。
可这些年朝廷养的兵不是兵,一个一个的,老的老,少的少,若是仔细找找,还能找到几个缺胳膊断腿的,耐力无,又怕死活脱脱就是来充数的芋头。
百姓缴纳的税收如今却是养出了这种保家卫国的军队,连他狮子山的厨娘都比不上,这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宗濂溪道:“父亲,我们不妨也叫上些人,扮成是过路商队,也可是贩夫走卒,在这城门口处蹲守着,但凡他们收取一分钱,我们就拒缴一分,如果真的闹起来,我们的人难道还不能硬闯是吗?除却硬闯,还要为之后进城的百姓提供便利。”
宗寨主眼底神色一亮,不由得多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赞赏地拍了拍他肩膀:“不错,寨子里弟兄们早就等不及,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只要能让他们做事就成,不然他们都得抱怨我是不是成了缩头乌龟,就刚才那你五伯伯,要不是被我给灌醉了,兴许现在还在我耳边唠叨,到底什么时候打。”
“然而,这只是其一。”
宗濂溪道:“而他之前收取的钱,想来是为了买粮草用的,这些天我也打听到周秉先在跟几个米商大户进行洽谈,要低价收购商户的米粮,更不准他们还价,有几家商户,已经被迫答应无限期给周秉先提供粮草。”
宗寨主火气一上来,大吼拍桌:“他想买,我就找人去抢。”
宗濂溪笑道:“我已经打探到,后天晚上他们会将粮草送达到城门口,您派遣几个身手敏捷的兄弟,将这批粮草劫了,也不枉费我们是山寨土匪这一诨名。”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见众生皆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