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繁絮看着意外出现的人“熙宁,你怎么来了?”
“堂姐。”褚熙宁眉心微微拧着“你们来这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还不是因为褚繁婴。”褚繁絮把一切都揽到不在场的那位上去,“我原本想跟你说的,可褚繁婴说,你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就是睁眼瞎,也要假装不知道。”
褚熙宁脸色变幻不断,问“我姐呢?”
“这是……”
刚想说褚隐儿去埋尸体去,县令夫人走上欠了来时,问起了褚熙宁。
褚繁絮回“林夫人,这是我堂弟褚熙宁。”
林阮娘诧异地端详了一眼褚熙宁的样貌。
说来也奇怪,当初褚隐儿在绥宁县药庐里当学徒的时候,自己也因慕名过药庐老大夫的名声去绥宁县看病,正是当时在里面遇到的隐儿。
当时若不是她的提醒,自己兴许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只不过当时的她还能女扮男装,害得她真的只是一个劲俊俏少年郎,可如今一别多年再次相遇,才知悉这原来只是位聪慧勇敢的女娇娥。
“他们姐弟俩倒是又几分相似。”林夫人对褚繁絮说起,“你说是吧?”
褚繁絮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心底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不舒服。
她不怎么喜欢提起褚繁婴这个人,也包括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起她的存在,都会让她心底梗着一根刺,主动挑开了话题,道“熙宁才十岁,现在在君山书院读书。”
“能有那么聪慧的阿姐,弟弟想来也不会差多少,不过君山书院……”林夫人语气微微一顿后,忽然一阵恍然,“说来这未免也太巧了,不是我说笑,是我弟弟也在君山书院读书。”
林夫人看向褚熙宁说,“他叫王谦,跟你姐姐同龄。”
“我们是同窗。”褚熙宁抿唇,眼底却不由得沉了下来。
王谦还是跟堂姐相过亲,好像是对方家不太满意他们褚家的家境,后来干脆也无疾而终了。
“这可真是赶巧了……”褚繁絮莞尔一笑。
不知道为何,她很喜欢这位温柔娴静的夫人。
这让她回忆起自己母亲当年也是这幅娴静之姿,只是这几年的生活已经将过去那位娴静漱德的女子给糟蹋得一干二净。
爱哭,懦弱,经不住事,是自己母亲身上的坏毛病。
虽然说人不能忘本,狗不嫌家贫,就算母亲再怎么不是,她也是自己的母亲。
甩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褚繁絮总算把话题东拉西扯,便又从褚熙宁给移开到王谦身上。
褚熙宁抿了抿唇,因为见不到自己姐姐心底未免有几分担虑,更是琢磨不好该怎么开口,好不容易才趁机插了句嘴。
“堂姐,我姐呢?”
“她……”褚繁絮脸上好不冷清,“她去后山了。”
······
呛鼻的气息冲到了鼻子,火光僚烧着球和脸颊,弗陵也不适地皱了皱鼻子,抬手挡住自己的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生逢乱世,死人必不可免,如今能庆幸的是现阶段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重病疫情。
眼见着宗濂溪收拾完最后一个尸体后,周身灰头土脸的,看上去莫名让人觉得好笑不已。
他走了过来,讨赏似地说起,“都搬完了。”
弗陵点头,“辛苦了。”
宗濂溪随即摇头,“比起你每天都要处理那么多尸体,我这点又算不得什么辛苦。但若……”
他把头朝了过来,扬着一口白牙,“但若是你觉得我辛苦,那就帮我擦擦汗。”
跟个大傻子一样。
弗陵瞅也不瞅他这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径直转身后,便去了河边洗手。
宗濂溪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心底略感几分不安。
随她去了河岸,小心翼翼地逡了逡她的眼。
“你该不会生气了?对不起。”
弗陵顿感困惑,“我看起来很难伺候?你干嘛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
不待他解释,弗陵便已说,“我嫌弃你满身臭汗还让我给你擦,你可真好意思。”
“原来你是嫌弃我啊!”宗濂溪忽然笑了笑,心底释然了。
弗陵莫名,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也能笑成这样?到底戳到他哪个笑点了?
算了,莫名其妙,与其寻思对方的笑点在何处,还不如潜心致志地洗洗脸算了。
她捧着一捧水在手边,往自己脸上拍去。
宗濂溪挨着她手臂蹲身下来,一边看她一边解释“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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