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耸耸肩,“要不是你太舔着他们了,若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我方派到敌军这边的奸细呢?”
师爷紧紧地拧着眉头,“说够了没有?你到底能不能治?给个准话。”
弗陵好笑不已,“爷,您如今也看见了,是他们不信我。我要是也有办法,也想到阿舒纳将军面前露个脸,至少救治好他了,能封个爵,再不济赏个十万八千亩的良田。”
师爷同她道“我想个法子,让你再给阿舒纳王子见一面,你断断他的脉,看他还能有活命的机会没。”
这么着急做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子是他生身父母,至于这么孝敬对方?
“活命的机会”
弗陵手腕微转,将片绿叶叼在唇尖行,轻轻地哼着。
“阎王要人三更死,我却留人到五更。”
“不对,不对。”弗陵忽地呸了下嘴“我想留人任何时。”
她可不能再等了,原本想着从山下搬救兵上去救人,哪知道将自己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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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已经是离开思过崖的第一天了,也不知道阿玉不见自己回去,是否跟静持师太说自己已经撒手人寰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从自己舍身入了这营帐后,金兵也从思过崖撤兵了,总算是还了崖上那些人的安宁。
······
也不知道师爷究竟是给那阿舒纳王子下什么**药,竟然让对方再次召见了弗陵。
弗陵这回觐见阿舒纳,却是也学着别人拿起了乔。
毕竟之前被病人那样不信任,做大夫的心底也难免有几分心情不虞,愣是环手站着,什么也不做。
阿舒纳命悬一线,正耗不得一丁点的时间。
如今长安的军事部署和下一步进攻的计划都需要这一位主帅来筹谋划策,可身为三军主帅的人却忽然间给倒下了。
这疫病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人半点防备。
如今整个金兵军营压根不敢将他生病的消息都不敢放出外去,怕就怕被大盛朝的人听到了风声。
哪知道自家军医都治不好的病,要舍下面子来,去找这个大盛朝的大夫。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她这样装腔作势的样子,将阿舒纳将军的性命交托到他手上,别说金人不相信,便是师爷也寻思着弗陵会何时下哪个毒手。
但弗陵却是提出了个条件。
治病好,她倒是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只是必须还长安城一片安宁,不准在纵容金兵在城内烧杀掳掠,纵火烧城。
“如果阿舒纳将军能够答应我提出来的条件,我褚繁婴保证一定不会让您客死异乡。”
弗陵看向师爷,挑了下眉头对他,目光好似在说怎么还不翻译?
师爷一顿,不禁咬咬牙,眼神冷厉地睨向了自己不就是仗着这群金兵听不懂你说什么才敢这样嚣张狂妄。
师爷老老实实地从旁翻译。
既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阿舒纳忽然跳脚,答应了弗陵提出的条件。
白纸黑字下了金印,又听前方发来战报说是,已经停止了放火烧城,也不再纵容手底下的士兵为难大盛朝的黎民百姓。
只是,这一切终究是太迟了。
足足死了三万人。
弗陵勉为其难地给阿舒纳诊脉,下了药方。
自己做了叛国的罪人,给屠杀了那么多黎民百姓的敌军主帅治病,弗陵心底止不住地膈应着。
不过在这接下来的五天里,弗陵都被严令监管着,便连一举一动都看管得死死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见众生皆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