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濂溪笑了笑,不仅不松手也就算了,手腕整个一用力,便将人揽入怀中。
“之前长安沦陷,我想过回来,可前线战事吃紧,脱身不开,后来,长安城成了废墟火海,我本打算当逃兵,从沅陵跑回来,还是被我父亲给抓住了,狠狠打了一百军棍。”
怀中日思夜想的人总算是能够乖乖巧巧地躺在自己怀里,他笑了笑,全然不顾父母亲常教养自己时说过的,要谨记本分,不能逾规矩,统统都弃之脑后。
“听说,你要当王妃了,这回我要是再不过来,这些年的汲汲如营,不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弗陵挑了下眉头“又是临阵逃吗?你不怕被砍头?”
他摇摇头,眼神目光从来没有过如此坚毅卓然,“是我想你了,我不想我下次听到你的消息,是你真正成为那个阿舒纳的王妃。”
弗陵挣脱开他的束缚,挣脱不开,心底颇感无可奈何,索性也就随了他的无理取闹。
“那天,听说阿舒纳给你翻新了旧居,我藏身在里面,本以为你进来后就将你拐走,可你倒好,硬是在门口而不进,我当时急死了,又怕你进来,又怕你不进来。”
弗陵莞尔“那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想进来,自然会有办法的。”宗濂溪绕有所思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弗陵努了努鼻子,好笑不已,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将人推开。
“你来,不应该只是为了这个事吧?”
宗濂溪摸了摸鼻子,“是,也不是,反正都是要过来的。”
弗陵忽然一怔,着急地询问他“要收复长安了?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是起义军还是朝廷派兵?确保能打得过吗?我听阿舒纳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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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驻兵就有十万,而朝廷却已经没有人能够出来抗敌了。我还听说,他们是准备在三个月后,老皇帝六十五岁寿诞那天,就正式起兵,攻打上京。”
宗濂溪看着她迫不及待分享自己情报的样子,忙道,“你别急了,我相信你的,一直以来。”
大盛朝要完了。
金兵的步步紧逼,盛朝将士敌未到,便先行投降,进一步将朝廷的腐朽没落一步一步凸显了出来。
单单只靠农民组织的军队,根本就不能同如今势如猛虎的金兵相提并论。
弗陵不是未曾听说过有一只起义军势如破竹,从边境沅陵开始,冲击敌寇,收回了被抢夺的五座城池。
只是如今的朝廷已经准备在同金兵议和,对于那一小股反抗势力,同意金人提出的条件。
但金人要求只要朝廷先行在内部消耗那一股顽强的抵抗分子,自然允许朝廷在原先的都城内自行建藩属国。
但这种条件一听就是骗人的,得亏朝廷的人到底是有多蠢笨无脑,才会信任这一压根不可能履行的条约。
不过都是不想费吹灰之力,利用大盛朝的百姓自相残杀,他们也能不废吹灰之力便将整个大盛朝收归己有。
“快说啊,你们有多少人?”弗陵摇着他手臂问。
“只有我们,六千人吧。”
这点人,还不够塞牙缝,就想打推那些金兵,未满有些过于夜郎自大?
弗陵自知自己欣喜过望,收敛了眼底的过分期待“就你这点人,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想想办法,把革命队伍壮大后再过来,到时候,我给你们放大炮庆祝。”
她可是捏着金兵后放军备库的钥匙在手上的,就等着哪一天能有机会看着金兵城防被攻破,自己也能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见众生皆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