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纳高高兴兴地给推出去,弗陵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舒纳算是被支开了,可屋子里的这一麻烦要如何运出去才是个烦心事。
“宗濂溪,你到底走不走?”弗陵掀开被褥,冷着一双眼,眼底簇着两团火苗,似乎随时都会掀开一片烈火燎原。
他的手依旧紧扣住她的手,不曾挪开,嘴角擒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伸手,将他她揽在自己胸前,无视她眼底簇起的两团火,无所顾忌地把目光拢在她身上。
如今他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这是只有夫妻才会如此地亲密无间。
自从冲动之举亲吻了她后,之后的一系列亲密举动便水到渠成,他不在只局限于拥抱亲吻。
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在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子面前,在知道她即将要嫁给别人当王妃之前,压制在心底的**就像是一炬火,燎烧着他的五脏六腑,那种深爱到骨子里的刺痛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缠绵不放。
“他刚才坐在床头,对你说什么了?”
弗陵闷不吭声。
他兀自笑了笑,手放在脑后枕着,“他问你中原成婚的习俗应该准备些什么?”
他父亲以前总说他天资聪颖,学什么东西都手到擒来,他那时还只当是夸张的称赞,可这些年来跟一群金兵也算是打了个熟门熟路,自然也渐渐懂得了他们的话,而且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道理,他也会主动找先生去学金人的语言。
“既然知道了还问,自讨没趣。”
弗陵掀开被,要下床,被他抓住手。
他说“刚才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
弗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白里透红的脸上泛过一丝恼意,但很快地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该出去了。”
许是在阿舒纳这处养得好,确实如他所见的,脸上张里些许肉,她的长相又偏向于安静甜美,明眸善睐,楚楚动人。
阿舒纳喜欢她的缘故不外是在于她这长相跟她草原上那群彪悍的女子不同,温柔可人,但接触下来后,她的性子依旧给人一种水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即便双小心翼翼地手捧住,依旧逃不开水从掌心指尖缝隙流走。
这一点,宗濂溪也深有其感,这么多年对他掏心掏肺的,她啊,明明最是蕙质兰心,聪颖非常,却总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就如同此时此刻,他于床榻之间拥抱着她,用自己的温热渥热着她,用自己的心跳贴近着她,却不见她有一丝半毫的动容。
“好端端的,怎么又是赶我走了?你是担心我要是死了怎么办是吧?你放心,我绝对好好的,只要你配合我。”
宗濂溪挽唇笑,用指尖碰了碰她鼻头,指着外头。
“你看现在,天色也晚了,外头的守卫又是一层盖过一层,你先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留几天,我不求多,到时我再想个办法悄无声息离开便是。”
弗陵一阵无话。
现在都走不了,明天那还能有机会,要是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怕是宗濂溪怎么是死的都不知道。
宗濂溪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要拒绝人她向来都是干脆利落,从不顾忌那人是谁,就算是颜面扫地她也不置可否。
可当他想要松开紧扣过她的手起身离开时,却是被她反手握着尾指。
“你说到做到。”
“嗯。”他笑了,由衷之言。
“那你下去。”弗陵眨了眨眼,好心跟他建议着。
“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证的,什么也不做,若不然,就罚我一辈子都娶不到你。”
“……”
一次一次的妥协只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簌簌簌簌的响动不断地从床榻之间传出。
弗陵压低着声调,抢不过他的力道,只能任由被褥也深陷敌手。
“你还要脸吗?给我下去,睡地上。”
宗濂溪将一床被子给抱在了身上,往地上铺去。
嘴角悬着笑意,同时低声腹诽“媳妇都要没了,我还要脸做什么?只要能留下来,睡地上又何妨?”
在这一点上,他和他那位巧取豪夺的父亲还真是如出一辙,当初他父亲落了难,被路过的母亲所救,至此一见钟情。
不过二八芳华的母亲还是当时臭名昭著的青峰寨大小姐,而后,他心甘情愿地入赘青峰寨,就为了能够死皮赖脸地一辈子赖在母亲身上。
是以,他随母姓。外人常常只知道父亲是青峰寨上的宗寨子,却很少有人清楚他的本来姓名。
他将这段往事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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