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只是笑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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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挑开。
说他父母,说他们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信任。
“当年,是谁到处在说我卖国求荣的?”
她始终记得,就在自己见过大伯母后,外头的风向就变了。
无不是将她卖国求荣说得头头是道,一五一十,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直就藏在自己床底下记录自己的言行举止。
她怀疑,肯定是褚繁絮那个女人干的,毕竟最恨自己的不就是她而已。
宗濂溪见她纠结这事,索性坐在了床沿边“你堂姐。”
他又道“我把她从山上赶下去了,青峰寨不收留爱嚼舌根的人。”
弗陵眨了眨眼,虽然早有所料,但听他说起这事,到底还是有几分对褚繁絮的同情“那她现在住在哪里?”
“放心,你大伯母接济着她。”
弗陵叹了口气,“亲情啊,最是让人难以割舍。”
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他。
宗濂溪从被褥中抓了自己的手出来握着,“你这是希望我们也结亲吗?”
她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任何一种感情都是羁绊和枷锁,只会让人束手束脚,她想劝他,想得深远一点。
可对方装疯卖傻,弗陵索性笑说“我后天就要成婚了。”
很多时候,她总能凭借这一句话将他噎得死死,分明知道他不敢对自己如何,所以才如此地肆无忌惮。
宗濂溪抬手放在她眼睑上,语气冷然“睡吧,不然说不准我会对你怎样。”
他起身,去将桌边的烛火拂灭。
弗陵寻思着昨夜的事,噘了噘嘴角,不满地嘀咕了两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而后,便将自己卷在被子里,跟个春卷一样,背过身睡去了。
这一室,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安宁,浅浅的呼吸声传来时。
他知道,她每天都很忙碌,除了安置俘虏,救治伤员,同金人虚以委蛇,为自己要到不少有利消息。
宗濂溪睁开了眼,起身,看了眼床上的人,指尖轻轻地抚着她熟睡下去的脸庞,这才走到屏风后,换上一袭黑衣,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消失了。
弗陵却是睁开了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
“都不怀好意,都不怀好意。”
······
天已破晓,宗濂溪一直谨记着时辰,怕被她发现他总是趁着夜里爬床,掀被子下去的时候,却见她已睁开惺忪的睡眸。
“对了。”
宗濂溪一顿,心跳都提到嗓子口。
她说“昨晚忘记问你,静持师太怎么样了?”
昨晚憋在心底就一直想问了,原本打算守着他回来再问,哪知道等了许久也没见动静,自己不知不觉便睡下了。
今早忽然被一阵稀疏的响动惊醒,根本就没有察觉他又偷摸跑来跟自己同床共枕,但恍然还记得昨晚的事。
“很好,当初在思过崖的人,都救下来了。”
弗陵欣慰地点点头,她想起那个小姑娘来了,又问,“那阿玉呢?”
宗濂溪摸了摸她头,或许是因为早上刚起,语气沉沉,且沙哑着,“也很好,都很好,就你不好。”
时间悄无声息地便到了成婚的日子。
弗陵一贯不管事,只是听说师爷在安排这些礼仪。
因为是在中原,本来准备的是按照中原的习俗办婚礼,可师爷又顾忌着新郎是金人,想要讨好两边,故而又把金人那一套给搬了上来,导致这个婚礼过程不伦不类的。
一整个早上,弗陵早早地就被喜娘给从床上推醒,要给她梳洗打扮。
平时这个点弗陵都起不来,现在被那么多人簇拥着起床,心底一股火气将欲发出。
却是瞅见宗濂溪假扮的哑女好整以暇地在一旁,仿佛还乐在其中。
弗陵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他这是喜闻乐见,看自己成亲嫁人吗?
成婚的习俗是繁琐又复杂的,再加上有师爷自己弄的那一套金人的东西,整个过程不伦不类。
弗陵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穿衣,本来就很困了,却见宗濂溪竟是提着嫁衣站在一旁,瞬间清醒。
刚才,刚才自己换衣的时候,他该不会也站在这里了吧?
许是因为他扮的是哑女,一直不说话便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可别人不清楚他的身份,他自己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还是男扮女装喜欢了是吗?竟然还学不会避嫌?
换上嫁衣的弗陵羞怯难当,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掠过,去了妆花镜前。
两个经验丰富的喜娘上前,给她梳头。
又是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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