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关心。”
弗陵微微笑了笑,“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吧?”
简庭训眸心渐深,切入正题,“接近小影子做什么?”
弗陵又笑了,笑他从容不迫的面具下全然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放心,我没打算让她知道我发存在。”
简庭训嘴角腮边微紧,很快地却又自己释然了。
“这样最好,她一向不喜欢你,我经常都跟她说,她母亲抛她而去。”
弗陵脸色微微一变,舌尖不由得掸了掸槽牙。
就算是恨自己,也不必将孩子也拖进来。
可她又想起植树节那天,小影子给自己种的梧桐树。
一时间对于简庭训这些自欺欺人的话顿感好笑不已。
她习惯喜怒不露于形,冷静道:“但我想跟她做朋友,还想隔三差五找她去玩。”
简庭训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痴人说梦。”
弗陵眉骤然一扬,若不是良好的休养压制着自己,故作莞尔,“我还没说完呢,我本来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小影子后妈的人选,是否还是要参考一下孩子的意见?”
简庭训眉梢微紧,哂笑出声,“你以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弗陵:“的确,当初你还糊里糊涂,就被我给强上了……”她说话语气缓缓,轻和如同细水长流,但就在那个“强上”两字,语气微微重了重。
简庭训脸色紧紧地绷紧,似乎是受到极大的羞辱一般,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分明这件事就是被他那位老父亲给逼的,要不然俞影也不会不得已跟他生孩子。
她轻咬着唇,抱着手,歪了下头看向他,“一直以来连个像样的证件都没有,的确没资格跟你说这事,但小影子也是我的女儿,跟你说不通,我就跟说得通的人去,你家祖父还健在吧?今年过年,我还寻思着带上厚礼拜访他老人家。”
简庭训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波动。
说起来这样冷若冰霜的一个人,任谁见了都得退避三舍,若不是因为有了小影子这个牵扯,她估计在大马路上遇见这种人,连正眼都懒得看。
看来是怕了,这话都不敢说了。
弗陵扬了扬唇,“如果简总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我要去上课了。”
第一次跟简庭训过招,忽然觉得对方因为也没什么好厉害的。
特别是被自己说了那么一句,感觉就像是个还没**的少女,羞羞涩涩的,真是好玩。
等到她回家后将今天与简庭训见面的事情同姐姐说了后。
当时两姐妹一同躺在床上敷面膜。
俞景听了会后一脸的讶色,全然不简庭训有那么纯洁。
“一个在国外那么开放的国度里生活学习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国外date其实很正常,回国后又昏睡了四年,现在还不容易苏醒过来,难道还一直没找人试过?”俞景一直好奇。
弗陵斜睨了他一个白眼,“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是吧你。”
“我只是问问,他那个功能还好吗?妹妹,他……”
她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妹妹问,“你们过去,做过几次?都是女上吗?他生病了,难道就一次,就把小影子给怀上了?那他那个精子存活率未免太好了。”
弗陵脸色倏然一变,猛地从床上起身,将抱枕胡乱拍在她身上。
“你恶不恶心,别说这件事了,以后都不许说。”
俞景哈哈地笑了了笑,蜷着身子想躲开她的攻击,“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行不行,我知道错了。”
弗陵卸了气,将双手捧在自己脸上,闷闷不乐地说道,“姐,我觉得挺丢人现眼的,那件事,好像是我霸王硬上弓一样。”
“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俞景想安慰自己妹妹。
谁说拍不响?她不就拍相响了吗?
弗陵晃了晃脑袋,心底一阵难堪。
鬼知道今天她是如何坚持在简庭训面前面不改色心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