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男人开了声,眼底难掩的愧疚,“的确是肖肖的错。”
许肖肖怔愣了一瞬,手指渐渐冰冷。
“你说什么?”
她喉咙口艰难地吞咽着。
他艰涩地苦笑:“难道不是?我从没说过,要带你私奔,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弗陵忽觉恍然。
若是自己记忆力还算可以的话,她似乎记得这男人曾经同她说过,许肖肖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果然啊,这男人的话听听也就过去了,若是当真,那可真是伤人又伤己。
“她想退婚,但用错了法子,险些伤了俞小姐。”
男人对弗陵说,同时态度恭谨地哈了下腰。
“我向你道歉。”
弗陵怎么就感到那么恶心了,因为他这种虚情假意的态度。
不会是因为简庭训在他才这副态度的?
那委实更是让人讨厌了几分。
“道歉?你最好保佑我姐姐没事。”
弗陵斜睨了他一冷眼后,撂下这话后,转身去了姐姐在的房间。
许家人差不多已然将这件事的大概消化了差不多,只是如今拿捏不准简庭训的态度。
许肖肖得罪的是人中靠山就是简庭训,这对于他们许家而言无非就是一桩讨不着任何好处,还平白无故把亲家给得罪了。
都怪许肖肖这个不肖女。
简庭训抬脚要走,目不斜视,往刚刚弗陵过去的方向。
莫昱紧忙跟上。
被许汉临急急盲地给喊住了。
“简总,您能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简庭训说:“这件事不归我管。”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大步走了,又见李瑞千从他面前走过。
“他是商人,在商言商,除此之外跟他谈论别的,都只是瞎谈。”
许汉临病急乱求医,转头朝李瑞千说:“李律师,求您看在肖肖还年少不懂事的份上,不是故意......”
李瑞千像是听了这年头天大的笑话:“给下药啦,还不是故意?这要是俞景对那药过敏,出了点什么事一命呜呼的话,你们肖肖小姐才能长大?”
许汉临面上一片愧疚,嗫喏地动了动唇角:“是,是我们许家的错,还请您跟简总说说。”
李瑞千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有半点笑:“这件事我以为管不着,就是姜凯要是俞景跟我讨要工伤赔偿,这笔钱得由你们负责。”
好找安岩及时将俞景身上的药性有药物给压制了过去,她不用再受折磨。
弗陵也能勉强松下口气。
“要是没您的话......”
安岩却是轻松一笑,“那还有我哥呢,怕什么?”
弗陵握了握病床上她的手:“那我姐姐怕是会自闭而死。”
安岩挑眉一笑:“我哥竟也有这么遭人嫌弃的时候?”
“你哥哥那个女朋友,可真是让人......”
她没再说下去,毕竟人后不言人事非。
“现在不是女朋友了。”安岩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
对于李瑞千和王珂的这段恋情,她本就不觉得长远。
当初她不过是李瑞千一个客户的女儿,只因为对方临死前,求过哥哥照顾她幼女。
这些年来,王珂便一直以为,照顾,就是将终身都寄托到这个男人身上。
而李瑞千不知道为何,也始终没有明确地拒绝过对方。
大抵是因着男人自身的劣根性,上赶着来的,不收白不收。
“不说这些事了。”安岩将话题从王珂身上挑开,“你姐的点滴打完后,就能离开。”
弗陵看了下吊瓶,“这么大一瓶,盐水吗?”
“盐水?你下次被下药了自己去厨房兑盐水喝,看看能不能治?”
安岩拿起自己带来的药箱,交待了事情后便走。
弗陵挽唇笑了,心底莫名因这个有趣的人感到心悦。
俞景很快地便醒了,脑海中全然是一片空洞,又以为自己失了身,哇哇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