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不对,她自己都找到机会逃生了,跳到冲锋舟上逃生,哪知道忽然碰上了这个倒霉催的。
又引了不少扛着枪的高头大马的黑人齐齐往她的救生舟上引。
弗陵一开始还以为是针对自己而来。
一场械斗将自己用来逃生的船都给毁得一干二净。
他倒好,连声道歉都没有,船毁后便夹着弗陵往海岸线带,也不问她愿不愿意。
不过......好像也没有选择性。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微弱的呼吸,哽咽难辩的腔调,细微的喘气声,不满血迹的脸上将他的五官都模糊了。
弗陵凑近了才能听得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求生意志还挺强的。”
······
一处偏僻的酒店里,远离市区,周围人迹罕至,鱼龙杂草丛生的鬼地方。
她有一个同学暂时住在这里,已经有两天时间,逗留不开。
“当时在宴会上没见到你,还以为你是有事没来,同学们都在打听你去哪里了,哪知道,你这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要离家出走。”弗陵后脊背全都嵌在沙发上,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的云淡风轻。
双手握着,支在下颌上,绕有所思地看着坐在林泽边上的女人:“你这是要带她私奔?”
林泽,檀晩的同班同学之一。
边上的女人,是他家保姆。
父母将他送出国外读书,就只有这个保姆一直以来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出于意料的,在自己人生最山穷水尽的时候,在这所暂时居住的酒店里遇着了自己的同学。
既然认识,那就好说哈。
林泽一直垂着头,颤抖地动着唇,“你别跟我父母说。”
“我不说也是可以的,但......”弗陵双手捧着腮笑吟吟地说:“你也知道,我最近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下个月的生活费,家里人还没打过来。”
檀晩大手大脚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要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可她的大手大脚导致他家里每次给她的零用钱都是有期限的。
林泽说:“你要多少?”
“你带了50万出来是吧?”弗陵笑了,余光瞄到他床头柜旁的行李箱。
“我只有十分之一就好。”
“你......”保姆是英国人,但这些年来潜移默化的接触下,对他们的谈话也听了个大概,忽然间脸色勃然大变。
林泽安抚了她下来。
弗陵瞧他一副去向已决的样子,耸了下肩,为他们父母千辛万苦送孩子过来,如今却养出这么一个为了女人抛弃父母离开的窝囊废,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要是不给也可以的,我不介意跟你母亲要,要是他知道你被你的保姆引诱,要离家出走,估计就是连五十万都能给我心甘情愿送给我。”
······
回去自己的酒店房间,床上的那一位还昏迷不醒。
檀晩是学医的,但除却给他包扎伤口外什么也做不得,毕竟也学过两年医,在校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得过且过。
又不能将他送医院,这样自己不就白白暴露了,她自己本身就仇家遍地生,要是把这个也给拖下水手,似乎不太好。
酒店房间只有热水壶,但没有做饭的工具,这段期间弗陵都是从外打包的饭菜,买的大瓶矿泉水回来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