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就算了,还是个傻子,你要是再一句话都不说,信不信我饿死你?”
不关管自己问他什么,他都懒开金口。
弗陵捂额头。
若是早些时候就该心狠一点,就该将人给塞医院里,自己跑路算了。
但总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如今对着这个麻烦,不说话,不动弹,像呆子,像木头,弗陵气不打一处来。
“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你还学不会下床?”
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从他肚子里传了出来,弗陵盯着他扁平的小腹一看。
倒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肌肉线条硬朗分明,人鱼线,八块腹肌,腰间半丝赘肉都没有,包括这张脸,几乎在她所能欣赏到的肉体中是最完美无瑕的,而在那绷紧的肌肉中,好像蕴藏着巨大坚毅的力量。
“肚子还真骗不了人。”
······
已经休养生息了有几天,应该是能下床走动。
弗陵扶着他起床,拉着“老佛爷”的手往厕所领,在洗脸台前,指着牙膏,牙刷。
“看着我做,就一次,你要记住,下次自己记得,我不会再教你。”
挤牙膏,倒水,刷牙,由上至下,盯着他。
“手抬起来,动啊!”
踹了他小腿一脚。
“吐出来啊,没让你吃下去。”
“毛巾沾湿,拧干,擦脸,用力啊,没吃饭吗?”
确实没吃饭。
见他还敢委屈巴巴的眼神,弗陵气得直接抢过毛巾,帮他拧干,糊到他脸上,三百六十度地擦脸。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该委屈该哭的是我。捡什么不好,捡你这个败家老爷们。”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了檀晚这身后就把檀晩的倒霉体质也给继承下来,若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摊上这个傻子,费医药费还不好使。
领着他要出厕所时,身后的人脚步陡然一停。
弗陵看他抱着肚子,脸色似是不虞。
“不舒服?”
她猜测:“上厕所?”
他一副便秘的表情。
弗陵:“......”
一个飞跃蹿到马桶边,指着他进行教学:“对着这个,你,你把裤子脱下来,然,然后,不是,不是,你等一下......”
他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弗陵说到那他就做到那。
说让他脱裤子,还真是照做不误。
再让弗陵相信他的确不是装傻而的是真傻。
弗陵忙用手挡脸,唇角嗫喏地动了动:“你先记着我说的,等我出去你再拖。”
他背脊有些难受弯了弯,手扶着肚子。
“你坐在这个东西,马桶上,上完厕所后,记得用这个纸巾……记得像我刚才给你擦脸那样......三百六十度,擦干净。”
弗陵将他推到马桶边,目光侧向厕所外,手还指在马桶冲水的按钮上:“还要还有,这个,冲水的,脏东西,冲掉。”
“差不多,你可以脱了。”
摔门而出后,弗陵抱着手,抵在自己嘴边,咬着手指,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外头焦头烂额地转悠。
终究是心底不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焦急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
“还有,洗手,记得洗手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