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同将水杯放下,推开自己房门,叩响了隔壁的房门。
弗陵在写卷子,遇着一个题后,即便算了好几次,即便在看了正确答案后,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这样算,一筹莫展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桌上,地板上已经清晰可见地能看到几根细长的发丝。
读书真费脑子。
她一想起来孟叔同能够什么卷子都挑那种最难的,最有挑战性的题目去解,对于那些不敢兴趣的,没有挑战性的问题几乎就是一瞥就过。
多么轻松自在。
而且还给人一种误解,认为误以为他的成绩就那样,捞不起来了。
弗陵真真是嫉妒得可以,酸得跟个柠檬精一样,都快要能拧出水来。
若不是她现在正同隔壁那个正冷战着,早就想去找对方讨教一下学习方法。
可现在,她就想端着,高高在上的,打死也不下凡尘的那种。
门被叩响。
弗陵烦躁,“进来。”
孟叔同进门后,反手将门关上,脚步却是一顿,看着在书桌全前抓耳挠腮的人,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是不是该什么。
原本两人可以是无话不谈的,可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连话都要变得瞻前顾后。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怕她做什么?
孟叔同不太喜欢现在自己这个唯唯诺诺,打定了主意后大步走过去。
弗陵猛然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爸,我都了,什么也不用,让我自己好好学就好,我就不信了,没有家教我就搞不懂这些东西。”
“脑子不好,就要学会服输。”
弗陵抓头发的动作猛然一顿,背脊慰问金僵硬地转过身去,看着面前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见她还在发愣,孟叔同问:“不用什么。”
靠着她书桌边沿,随手摸过她正一筹莫展的卷子出来看。
物理卷子。
这么好的气她倒有耐心研究这些。
孟叔同心底微微觉得几分怪异。
“怎么忽然学习起来了?”
“怎么是你?”
“我学习关你什么事?”
“是我怎么了?”
弗陵咬咬牙,一把将他手中自己的卷子给抽过来。
“有屁快放。”
这是在回报他之前对自己的冷言冷语。
孟叔同自然听得出来,手环在胸前,绕有所思地起。
“物理其实也不是很难,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学不会。”
弗陵知道他接下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自觉地抿了下唇。
每次都是这样,但凡冷战后又是对方主动找门来挑开话题。
可每次刚刚将冷战结束又是对方主动挑起新一轮冷战的苗头。
“送客,你要是那么闲,玩电脑去。”
孟叔同:“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家教。”
“你来这里阴阳怪气地了这么一段话,就只想我需要一个家教?”弗陵寻思着他这段日子总是古古怪怪,性子别扭到极致,心底甚感怪异:“你难道是想亲自叫我?”
孟叔同看她,语气轻漫:“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