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混社会的那些随性不羁的混混,却又分外地遵循老大爷定下的让他站着别动的规矩,就差戴一条红领巾了。
孟叔同见她总算是跑完圈了,不由得眼底多了几分对她的深意。
以前的孟襄可是既怕苦又怕累,关于毅力是什么,估计她便是连坚持如何写,都模棱两可。
可之从她离家出走回来后,整个人忽然就像是洗心革面一般。
不不继续跟以前一样作作地了,还努力学习起来了。
更可怕的是,对过去不喜欢绝对不去碰的事情经常去尝试,而对于她一样毒入骨髓,药石难医的l却竟能戒除得掉。
若再让自己承认这个是他从看着长大的妹妹,孟叔同一时间也有了几分的狐疑与不信。
弗陵朝他走了过来,跟看守他的老大爷了几句话。
老大爷似乎还不信。
弗陵:“我们可以现场滴血认亲。”
老大爷摆摆手,又是一阵地晃晃脑袋。
“算了算了,既然你这样那我也只能信,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开明,能容许得了年轻背着父母出来谈恋爱,以后还得注意一点场合,毕竟被父母带来这里散步的孩子来玩还是不少的。”
弗陵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和尴尬难堪。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不过是推推搡搡而已,又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
成年人总是把这个社会想象得过于复杂。
得了“赦令”后,弗陵去领孟叔同。
“刚才有事?抱歉,我跑步,话会累。”这是在解释没理他的原因。
孟叔同抱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脸上尽数是不欲多言的寡淡。
可真着越来越幼稚得可以,不过就是冷落了对方一会,让他在国旗下感受一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
弗陵好笑不笑地眼神看向了他:“哥,你找我不是有事要谈?”
一时间气氛微微地沉。
“你看电视时的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弗陵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双手一摊:“没意思。”
孟叔同:“我哪里得罪你了。”
弗陵凑到他面前过去,大大的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着,蠢蠢欲动地问:“哥,我再问你一遍,如果那件事,我的是假设,假设在公车上遇到猥亵犯对我动手动脚,你会不会冲上去打那个人。”
孟叔同不假思索:“那得看情况。”
弗陵一把将他的衣领揪了起来,腮帮不自觉地鼓起,牙关咬得嘎吱地响。
难怪了,那他会这么淡定,肯定是一直都在装不知道吧?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那股淡漠是吧?
孟叔同被她拽过衣领,身高却依旧比起自己还高处一截。
此刻,弗陵必须要仰着头才能看他,孟叔同微垂了垂眼睑,嘴角牵起一丝淡漠的笑,仿佛在笑话她的冲动易怒。
“打架并不能解决一切事情,要不然还要设定法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