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近千九旗门门徒端起长枪,在头领的带领下,大声呼喊着报仇,悍不畏死的朝三名女人冲来。
羽衣冷“哼”一声,将最后一根白羽掷出。
仅见空中白光一闪,就没入冲在最前头领的脑门中。
冲击的队伍霎时一驻。
撤后一步,羽衣轻声道:“大姐,三妹,看妳们的了。”
霓裳轻轻一跃,盘坐在一杆斜插在地上的长枪杆上,从背上解下一个长包裹,解开包裹皮,里面露出一面古琴来。
将琴置于盘腿上,霓裳轻声道:
“三妹,可有兴趣舞上一曲。”
舞,轻轻一笑,双手往地上一甩,一条长长的水袖落下,袖端似有点点寒芒。
转眼,九旗门重振齐鼓,又是冲了上来。
只闻,霓裳轻拔琴弦,贝齿轻启:
“悲欢离合怨,一曲肝肠断。”
琴音响起。
那厢,舞摆出一个优美的姿势,水袖舞起,但听仿如银铃入耳的幽怨声:
“娇笑嘤语,媚宛温情,佳人浅笑,欲断人魂。”
长袖善舞。
便在这琴响舞起的刹那。
近千九旗门门徒便如着了魔一般,原地呆愣。
随即,有人双手捂耳开始嚎叫不止。
有人眼神迷离,挥枪刺穿同伴的胸膛……
九旗门总坛,毁!
……
半个时辰后。
九旗门总坛前,除了三个女人,便再没有活人。
羽衣开始收拾她的白羽,舞在慢慢的卷起水袖,霓裳调息一会儿,把面前古琴收起,言道:
“从小玉关城到镇平镇,我们已经完成,剩下的宛虚丘与昆玉山,便是他双鹤堂的事了。”
收起最后一根白羽,羽衣回头言道:
“什么九旗门,门下如此稀松。”
舞收好水袖,却是说道:“奴家最烦这种兵家门派,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霓裳微微摇头,出言道:“兵家最擅战阵之间,需要有人居中指挥,若是那石三报在此,我们想要取胜,怕是没这么容易。”
……
向天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擂台上。
适才状告昆吾派的青年就在台上,而且还是向天笑的熟人。
原鹤鸣武馆的少爷——马步芳。
此刻,马步芳在台上,痛哭流泣陈述着昆吾派的罪行。
等马步芳述说完,全场都是看向环形山最高的那一处席位。
但见,向天笑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巍然不动。
墨香堂堂主莫言,却是站起身来,朗声道:
“此事多有疑问,且状告的是本分盟首席执事,敝人认为暂且押后……”
未等莫言话完,马步芳就跳了起来,一指墨香堂坐席,奋然道:
“人言莫大先生不畏强权,我看传闻有误,谁不知你三堂与昆吾派沆瀣一气。”
一语毕,马步芳转过头,朝着主台上大声道:
“既然总盟三大派在此,还请为小子主持公道。”
全场哗然。
马步芳这是明着要跳过西平武林分盟,向总盟告状。
再观主台上,无色仍然盘座一动不动,丹霞派妙清到是想起身,却又被纯阳子按住。
反而是一直与昆吾派作对的天龙帮苏万里站了出来。
“你这事,我武林盟接了”苏万里说完,转头看向昆吾派,朗声道:
“不知道西平分盟可有异议?”
就见,言青书走到席边,大声道:
“我师尊说了,此事与本派相关,为了避嫌,本派不发表任何意见。”
此言一出,不止是各门各派诧异,便是数万群雄都是好奇。
天下真有如此大公无私之门派乎?
还是说……昆吾派有持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