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呀你快一点嘛,秦小姐都来了。”
还未进到梁焕卿住的院子,远远的便听到月白在催她家小姐的声音。
月白看着自家小姐梳妆打扮的速度便操心的很,可奈何小姐不许她插手。
“哎呀,你别催我嘛!我已经很快了呀!”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梁焕卿打量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点头之后便提着裙子就要往外冲,“我好了,月白快跟上!”
月白替她家小姐拿好行李就跟着往外跑。
“哎哟。”秦瑞兰此时也恰好进了院子,险些和冒冒失失的梁焕卿撞个满怀,她一把扶住梁焕卿,宠溺的说道,“你小心点,急什么呀。”
梁焕卿抬头看向秦瑞兰,笑道:“姐姐这么早就来了。我这不是怕姐姐等着急了嘛。”
秦瑞兰摇摇头,笑道:“不急,我也才刚到。”
说完,她替梁焕卿扶正因着急而戴歪了的发钗,还不忘打趣道:“都快为人妻了还总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
梁焕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瑞兰身后的筱儿听了也忍不住的掩嘴一笑,梁焕卿见了便假意要去挠她痒痒:“你还敢笑话我!”
筱儿连忙躲闪开:“梁小姐饶命呀。筱儿不敢了。”
而梁焕卿依旧不依不饶的追着:“让你笑话我。”
嬉闹间,秦瑞兰看着她们俩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了好了,你俩在一块儿成天不是拿我取乐就是没个正形的瞎闹。”
她这么一说,梁焕卿和筱儿便乖乖的不再闹腾了。
月白此时又从房里出来,手中拿着昨日秦瑞兰送梁焕卿的瓒金玉镯,见秦瑞兰来了,便稍稍屈膝行礼:“给秦小姐请安。”
秦瑞兰点点头:“免礼。”
月白这才微微起身走向梁焕卿,将瓒金玉镯递给她,说道:“小姐不戴着吗?”
梁焕卿摇摇头,又将瓒金玉镯放在月白手中,说道:“你且放屋里收着,这瓒金玉镯太贵重,我成日戴着生怕摔碎了。只单单是个玉镯倒不打紧,碎了只怕是拂了姐姐一番好意。”
秦瑞兰一听便笑了,从月白手中接过瓒金玉镯,拉着梁焕卿的手替她戴上,说道:“这瓒金玉镯送给你就是给你戴的,倘若只想让你放屋里收着便不会送你这个了。你且放宽心戴着。”
梁焕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笑着点头应和道:“那要是碎了,姐姐可别心疼。”
“我有什么可心疼的,只是碎了你别伤着自己就好。”
梁焕卿听了心中倍受感动,正要拉着秦瑞兰撒娇时,有一家臣在院外抱拳行礼,说道:“小姐。”
梁焕卿侧身望去,道:“什么事?”
那位家臣没抬头,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说道:“小将军说他车轿人马已备好,想问小姐何时能启程。”
“你且先回去告诉小将军,说我们马上就到。”
“是。”
秦瑞兰听了心下一惊,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样子,见那位家臣走了,便拉着梁焕卿问道:“此次去云霄寺祈福,伴车驾的可是魏深小将军?”
梁焕卿见秦瑞兰这副模样,心中窃喜,但面上丝毫看不出情绪,她说道:“是呀。”
秦瑞兰一听,没再说话,心中想的便就是等会儿见了魏深该说什么,如果只是道谢会不会显得唐突,也不知他还会不会记得那日替她揉脚踝的事。
秦瑞兰万般思绪涌上心头,浮在脸上,全都让古灵精怪的梁焕卿看了个透彻。
◎
魏深抱着剑倚靠在车轿旁边等着,听家臣说秦瑞兰已经到了将军府,此时正和梁焕卿在院中谈话。
他心里开始有一些紧张,却不知在紧张些什么,本来是一件普通的意外而已,昨日让小姐那么一说,倒教人多想起来。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眼神却不住的望向门口。
身边的家臣见了,便提议道:“不如,属下再去看看?”
魏深看了一眼那个家臣,皱着眉没再说话,索性抱着剑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