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折腾,谢飞也没有继续待在井陉的兴趣了,便率队离开了井陉,而后勤军的军官们则很是识相地将娘子关工地所有的役夫都调往了井陉关,反正这时候娘子关也已经无事可做了。
从娘子关离开时,谢飞与独孤雁又一次策马驰上关前的山坡。
看着眼前巍峨高大的关口,谢飞没由来的叹了口气。
“夫君,娘子关已经建成,此关可保井陉无虞,为何夫君还是有些心事的模样?”
“雁儿你看,以前你我便是在这命名了这个关口,”谢飞说着抬手一指马前的一颗树,“这树还是那棵树,这关却不是那个关了。”
谢飞说着翻下马,坐在了芳草萋萋的草地上,独孤雁也翻下马坐在谢飞旁。
“雁儿觉得此关如何?”
“此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少见之雄关也!只是我看夫君并不是很高兴,还是因为井陉西关之事吗?”
“雁儿,两年前我等不过是站在此处随意一说,便有了这巍巍雄关,而井陉关却迟迟未成,你可曾想过为何如此?”
“这难道还用去想?夫君乃是军团长,整个治内谁敢不听夫君号令?”
“我可曾下令先修娘子关?”
“夫君倒是没有下令,不过上求之,下必与之,也是人之常,夫君何故如此烦恼?夫君若是不喜,大可寻几个治罪就是了。”独孤雁对此颇是不以为然,总觉得谢飞是在小题大做。
“治罪?治何人之罪?就是我有心去治罪,都不知该治何人之罪,莫说这件事,何事不是如此?此乃人。”
“人?”独孤雁的一双美眸变得有些疑惑,“夫君,何为人?是说人的天如此么?”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种东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但很多时候却会坏了大事,放任自流终归不是一个办法。”
独孤雁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点:“就如战场对敌之时,每人心中都会有些畏惧,然军令在军法严酷,却又不得不为,便如夫君所说,这军法便是治住了人。”
“正是如此,怕死乃是人之天,不畏死则是外部条件影响的结果,所以要想不让人坏事,便要有些东西去困住人。”
独孤雁有些糊涂了,她觉得今天的谢飞有些琢磨不透了:“夫君今天好生怪异,为何如此感慨?”
“哈哈哈!”
谢飞长而起,伸手握住独孤雁的柔夷将她拉起,两人牵手站在坡上看着巍峨的雄关,谢飞心中涌起万丈豪:
“雁儿放心,这等事并不是很难解决,待我平定了天下之后,便可顺势为之了。”
独孤雁转过来握住了谢飞另一只手,温柔无比的看着谢飞,那个凶神恶煞一般女煞星全然不见了:
“我知夫君意在天下,只是天下诸侯如此之多,夫君何以有这般自信?”
“雁儿,”谢飞一手揽在独孤雁肩头,一手指着这如画的河山,“最多五年,为夫便让你看到一个没有战乱的清平世界!”
谢飞语气中的那种强大自信深深地感染了独孤雁,心里那种驰骋疆场的豪也激发出来:
“夫君有此壮志,为妻自是与你共赴疆场,早安定了这大汉天下!”
“哈哈哈!谢飞有妻如此,此生足矣!”谢飞被自己的满腔豪冲的心神激,几乎就是脱口而出,“这天下何止只有大汉?我来此若仅仅只是平定了汉室天下,那才真是鼠目寸光,给二十一世纪的穿越派丢脸了!”
“二十一世纪?穿越派?”独孤雁扭头看着谢飞,俏脸上全是深深的疑惑之色了,“这二十一世纪在什么地方?穿越派又是何物?”
“这……这个……”
谢飞顿时醒悟了过来,只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虽说以前也曾说走嘴过,但没有一次走嘴到过这种程度,要是真说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只怕过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会知道,大名鼎鼎的护匈奴中郎将襄垣侯谢飞——疯了……
正在谢飞抓耳挠腮苦思对策之时,贾逵策马奔上了山坡,将谢飞从困境中暂时解脱了出来。
“报告军团长!岚夫人派人通报,长安贾诩到了晋阳,若是没有要事便请军团长返回晋阳!”
“贾诩?他是来晋阳购买些货物吗?”
“岚夫人通报说,贾诩此来并非只为购买货物,还作为董卓使者前来,所以请军团长尽快返回晋阳。”
谢飞拉着独孤雁来到战马前,伸手抓住了独孤雁那匹健壮无比的大黑马马辔头:“雁儿上马,此事且等后再说,你觉得贾诩前来晋阳何事?”
谢飞说着也跨上了自己的栗色战马,而独孤雁则被新话题成功的转移了过去:
“依我之见,必定是董卓得知夫君领了并州牧之事,才派贾诩前来晋阳与夫君会面,至于能给夫君带来什么,为妻真就猜不出了。”
“董卓能遣贾诩前来,依我看应该是好事儿,要不根本不必派人来此。”
两人说着走下了山坡,率领队伍离开了娘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