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凳子坐下，王玥也不啰嗦，直接拿出手机，播放刚才在监控室找到里的录像。
看到这个录像的老李，眼皮子也有些耷拉下来，并没有显现出惊讶的表情，显得有些古井不波。
“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话说的很平淡，王玥眼神如常。
系统内的单位，发现了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后果，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老李也不顾王玥，弹出香烟，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后，很深很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
他停顿了很久，这才从嘴边挤出了两个字。
“没有。”
轻笑从王玥的脸上浮现而出，翘起小腿，神情放松的开口说道：“用腊肉掉包异兽的肉，想法是很好，但是咱们系统什么时候会这么讲证据？就凭这个视频，你的问题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只要去找找快递记录，一查便知。先说说吧，你掉包物资的动机，你儿子算一个，应该还有一个外在的诱因，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将功补过。”
王玥手抓在椅子上，使劲一捏，
喀喀喀...
实木的椅子把手直接被捏出了五道深深的修长的手指印记。
那些仓库里巡逻的卫兵几乎也都是武者的实力，在这在系统内工作，哪能不知道武者。
见到王玥刚刚捏出来的手印，这老李一下子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叹了一口。
犹豫了小半会，又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
“不会影响到我儿子吧，他今年高考。”
王玥摇了摇头脸上微浮着笑容，知道他的心里防线已经破碎，顺手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他是他，你是你。”王玥先保证着，这事儿还可以和上面商量商量，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老李垂下眼皮，似乎是放弃了一样，开口说起了之前的事情。
前三周的周四，也就是下午傍晚，维稳厅的装货的安保车来到他们仓库进行装箱，车子没有变化，但是装货的人全都变了。
老李多了几句嘴，没打听出来什么，只是照旧监视着装车过程。在物资装车的过程中，两个押运人员去厕所的时候，门口洗脸的老李正好偷听到他们在谈论着运车的事宜。大概的意思是，之后要在云州上泉立交下面停十分钟，省厅的领导要过来亲自接验货。
这个情况据老李所知，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就想会不会在云州上泉立交那边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所以当天他就叫了一个朋友去那边候着，果然发现了省厅的人在掉包着不少货物。
“因此你就产生了自己也浑水摸鱼的想法？自己掉包一个，反正有人顶大头，你拿一个应该不会出事？对么？”王玥的声音像利箭一下穿进老李的心，他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缓了缓，只能点了点头。
“我都说了，能不能将功补过？我儿子今年高考，如果拿不到武道证书，那就没办法报考武道大学了。我...”
“如果留一级，孩子他心里肯定会很不好受...”
老李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王玥也不阻止，安静的听他说完。
“换人接货，到现在多久了？”
王玥托了托下巴，沉吟了一会儿。
“快一个月了，这次按照进度，这周三就应该能出货了。”
“你的意思是，这周三，上泉立交下面，他们还会在那里掉包？”
“嗯，那边是在去省厅的路上，上泉立交下面有个可供停车的地方，正常是没什么人的，很黑，而且没有监控，很方便。”
听的出来，这个老李应该对着这帮人研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