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基眉头大皱,不过还是招呼这人入了大堂。
徐家的家丁委屈的说道:
“少爷被那该死的曹鼎蛟杀了,少爷明明已经委曲求全,甚至向姓曹的求饶了。
还抬出了咱们魏国公府的招牌,可曹鼎蛟依旧是熟视无睹,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公子当众斩杀,场面好残忍啊。”
……
徐弘基脸色阴沉的说道:
“看来姓曹的是不想让咱们好过了,通知那些大人们该发力了,还有督察院的那位大佬,早就应该把这个祸害给清除了,咱们每年送去这么多银子,总不能全部打水漂了。”
病病歪歪好多年,看着就要不行了的徐弘基,这个时候居然给人一种荣光焕发的感觉,也不怎么咳嗽了,一张枯黄的死人脸上也有了那么一点血色。大红的蟒袍穿在身上,又遮盖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躯干,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错觉。
他的儿子徐允爵、徐州爵,堂弟徐永基、徐明基,还有抚宁侯朱国弼,以及几个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偏要在浑水里面摸一把的侯爵、伯爵、勋臣,都在大堂两侧分坐。
朱国弼开口说道:
“徐国公,节哀顺变,看来曹鼎蛟此子实在是不可久留,此子居然的公开撕破脸皮,要不是他手中握着大义,本候恨不得亲手将他生撕。”
徐弘基一脸平静的说道:
“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开战吧,曹鼎蛟是崇祯皇帝手底下最会咬人的狗,我们只要把这条狗煮了,崇祯皇帝一定会老实一些,咱们不仅仅要把狗给杀了,还要把皇帝牢牢的抓在手中。
辽东大军,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支私军,其实他们内部很多人已经开始在联系咱们,他们很多中高级将领对于崇祯皇帝亲自发给士兵军饷的事,早就埋怨许久,没有油水可捞,谁又能够挡得住银子的诱惑呢?”
“这么说,徐国公已经收买了不少将领了?”
朱国弼郑重的点头说道:
徐弘基狠狠地握住了拳头,然后侃侃而谈地说道:
“嗯,虽然不至于让辽东大军全部听命于咱们,可是给他们制造一点乱子倒是不成问题。
如果在咱们动手清理曹鼎蛟的时候,这南京的二十万京营无法动用,那你们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丝,那不是说咱们能动用的兵马?已经是超过六万了,曹鼎蛟这次带过来的人才五千人。
而且他的手下全部都是骑兵,若是咱们在城内开战,凭借咱们的熟悉地形的优势,还有巨大的人数优势,足以把他们吃下。
事后再找个借口说是卫所兵因为埋怨曹鼎蛟的敲诈,这才起兵造反,到时候丢出去几个人头给陛下就好。”
徐弘基老泪纵横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阴寒的笑容,言道:
“他曹鼎蛟不是说咱们南京城还有十二万卫所兵吗?那我们就再上报个十万战损,让朝廷支付那些抚恤金。
顺便清了咱们以前坏掉的老帐,多出来的士兵全部变成咱们的佃户,这些屁民老老实实给咱们徐家种田就好。”
果然是不愧是老狐狸,一箭三雕之计被他玩得这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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