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宋士慧二儿子宋士意都是农民,当他们辛苦一天干完活回家吃饭时。
就看到衙门的衙役和父亲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他们二人都是傻乎乎的看着这一切,不明所以。
宋应星的老妻还躲在房中打量着外面的一切,宋应星把几个衙役打发走了,家里人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宋夫人便道:“汝不是去作坊交付东西去了吗?怎么会招惹上衙门的人?汝这老不休难不成犯了事了?”
宋应星脸上的笑意却是再也掩盖不住,人生得意时,从背后的包裹之中拿出了官服和印信,便道:
“嘿嘿嘿,不才宋应星承蒙巡抚大人看中,入巡抚衙门担任文书,在不布政司内行走,你们爹当官了,嘿嘿嘿。”
宋应星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他是个大家,可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虚荣心啊。
宋应星的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自家老头居然就一步登天了?这是老天爷开眼了吗?怎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宋应星的傻儿子傻傻的问道:“文书是个几品官啊,有俺种地赚钱吗?”
宋应星:……
“明日,你二人把地退给官府,全部来跟着本官改进玻璃和香皂,都学着点,老夫还指望你们两个有点出息呢。”
几家欢喜几家愁,曹鼎蛟小小一个动作,却让宋家直冲云霄,怪不得古人常说三分能耐,七分靠贵人扶持。
三分归元气,七分靠打拼。
是夜,曹文诏急匆匆地找来了曹鼎蛟,拉着他说道:
“李自成又开始狗急跳墙了,现在还是深冬初春之际,他就开始变得不老实了,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曹鼎蛟皱着眉头,故意猜测着说道:
“叔父,他们有如此反常的行为,会不会和钱谦益冯全有关,不然这样反常的行为,在之前并未有之。”
曹鼎蛟袖口之中正藏着一封情报,这种东西他不能拿出来给叔父看,要不然……他这个幕后黑手岂不是要惨遭毒手,让叔父他老人家大义灭亲?
曹鼎蛟虽然也承认,辽东的丢失跟他一丢丢的关系,但他也是为了大明减轻负担啊,战略性放弃而已怎么能够称之为怂呢?文人的事,不该如此解释。
李自成的崛起还有北京的丢失,虽然也跟他有一丢丢的关系,可他依旧是为了大明好啊!
没看到朝堂上面的顽固势力被瓦解了很多吗?没看到那些来自于宗室的压力被老子解决了一大半吗?
没看到陛下正在逐渐的收回权利吗?咱们大明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着,他曹鼎蛟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要提出大明身上的腐肉而已。
所以,曹鼎蛟心中大义凛然地说道:李岩是谁,本官怎么不认识他?
锦衣夜行,总有人为了大明而负重前行,而他曹鼎蛟不过只是其中一人罢了。
……
曹文诏便道:
“钱冯二人倒是有煽动李自成的契机条件,估计就他们两个人最想鼓动李自成南征了。
只是,他们现在只在京城苟延残喘,哪来的实力和我们的几大边镇抗衡?”
曹文诏也并没有小瞧李自成,李自成的十万老营部队还是挺有战斗力的。
可是其他人马却不尽人意了,完全都是一堆老弱妇儒组出来的杂牌军,战斗力跟那些卫所兵差不多。
而大明这边,陕西孙传庭的秦军,宣府卢象升的天雄军,河南孙承宗的主力,曹文诏手下强悍的大同边军,台面上的实力就可以硬撼李自成了。
曹文诏实在是搞不懂李自成为什么要挑衅他们?若不是要留着李自成帮忙顶住一下辽东那边的压力,他们这些大明的边军,估计早早的就把李自成给灭。
曹鼎蛟又摸着下巴“猜测”着说道:
“估计李自成那边也有了自己的底牌吧,或许他已经想要投靠皇太极了呢?”
曹文诏赶紧睿智的反驳道:
“他李自成只要不喝多了酒,就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投靠皇太极无异于自掘坟墓,对于他们大顺来说,不过是饮鸠止渴罢了,最多双方有些物资上的合作。”
曹鼎蛟便不再多说什么,其实他还知道的更多,李自成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如此,他李某人已经想用出驱虎吞狼之计。
大明和大清全部都是他捅刀子的对象,他李自成的目的就是乱中取胜,破而后立。
趁着大明和大清交战之际,直接把大清给打伤打残打疼,然后瞅准时机一口吞下大明。
李自成也算是看清形势,如果大明没了这几十万边军,整个大明都是唾手可夺了呀。
曹鼎蛟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如果他本人不知情,这计划至少有四成的可能性呀。
在原来的历史上。
洪承畴二十万辽东精锐大军在松山一战大败亏输,李自成趁机趁势而起。
直接把崇祯皇帝的老家都给拆了,一路推水晶推高地打得崇祯皇帝在西山煤山自挂东南枝。
可以说,如果没有自家大舅哥吴三桂在战场上临时反水,估计李自成还真有可能坐稳这江山,再不济也是南宋那样的下场,和人家多尔衮周旋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少顷,又有亲卫匆匆的拿来了书信,曹文诏拆开了书信一看,便道:
“孙总督来信,咱们和北方的贸易又可以开始了,陛下已经知晓了咱们这边的事情,也同意了咱们贬卖红薯的事,不管怎么说,先让他们消停一会吧。
现在南边已经运来了好多红薯,鼎蛟,你让顺水集团接手一下此事。”
曹鼎蛟眯着眼睛笑道:
“嘿嘿嘿,正好我手上还有点私货,那就一起卖去辽东和应天好了,让李自成和皇太极都知晓一下什么叫做经济战。”
曹文诏脸色一黑,便道;
“你小子该不会要走私军火物资吧?信不信本官大义灭亲??”
曹鼎蛟赶紧赔笑说道:
“哪能啊,某对大明和陛下一直忠心耿耿,此生不变,叔父言重了,呵呵,侄儿就是想送几件礼物给叔父,顺便再送几件礼物给那几位伯父叔父而已,彼此交流一下感情别无他想。”
曹文诏更加奇怪了。
“你要送啥?你要卖啥?”
“嘿嘿嘿,玻璃镜和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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