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高耸的城墙并不能给明军们带来安全感,幸好有那个高大的身影顶到最前头,虽然孙大人只是一个文官。
每次身先士卒,亲自在第一线鼓舞着老秦兵们奋力拼杀,这些陕西汉子也没有给他们的杀人丢脸。
老秦人的性格就跟黄土高坡一样,直爽而又坚韧。
延安的城墙并不高大,却被血和火所浇筑,老将,孤城,残兵,断桥……
“禀告大人,粮草所剩不多。”
“杀马…”
老汉的声音并不平静,但是特别的果决。
“禀报大人,守城器械剩余不多,几乎弹尽粮绝。”
“那叫拆房子,先从城下这边开始拆,一直拆完为止,或者城破,老夫拿命去堵便是。”
“遵命。”
风萧萧的刮过大明残破的日月旗,北风呼啸,席卷残云,烈日将地上的水蒸发,带来的热浪让人烦躁不已。
就连城外的敌人也是焦躁不安,双方的试探也不多了,要么就不打,要么就是大打出手,血块流干的时候双方才撤出战场。
随着部落的集结,预示着他们下一次的总攻不远了。
号称是大清第一勇士的鳌拜又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他好不容易带着大清的精锐攻上了城头。
身先士卒的他,甚至亲自带人砍翻明军的一员参将好几个亲兵家丁,不曾想却被人抱着摔下了城墙,也幸好他脑袋没有碰到尖锐之物,否则当场就交代了。
吴克善亦是满脸幽怨的看着偶吧,除却他们入关时所洗劫的几个城镇之外,再也没有大的收获了。
明人纷纷躲进了附近大的州府,这导致他们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得到汉人的财富,蒙古人甚至在效法他们先祖的做法。
他们将汉人驱赶到了明军阵地前面,逼迫他们攻城,甚至拿汉人的尸首铺成了一条罪恶的道路。
明军几乎是含着泪将其打退,而明军自身的伤亡却成倍的增加,因为他们仅仅是想救出一些同胞而已,却也中了蒙古人的下怀,付出的无比巨大的牺牲。
吴克善一脸郁闷的说道:“我们已经抓不到足够的两脚羊攻城了,天可汗的子孙就这样被无情的杀死在城墙下面,很多部落的头人纷纷向本王抱怨,再这样下去,本王就要撤兵了。”
鳌拜则说道:“不行,主子现在已经出兵了,这边还需要咱们牵制一下明军,延安府攻不下倒没什么,咱们可以杀入大明关内,到处烧杀抢掠,到处杀人放火,不愁得不到好处。”
“不成,除非陛下能够拿下南京,否则咱们如此冒险行事,要是不小心中了明军的埋伏,岂不是误了圣上的大事?”
吴克善却是微微冷笑,只要他敢这么干,皇太极一定会躲在被子里面乐出声音来。
只要他敢干出这种事来,明军主力会把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自己带着大军杀戮大明腹地。
然后被十数万甚至几十万的明军包围。,被他们吃得连渣都不剩,而皇太极本人却可以获得天大的好处,试问这种赔本的买卖吴克善怎么会去干呢?
吴克善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鳌拜也看出来他的想法,可他也不太好的办法处理,只能一味的怂恿某人出征。
而皇太极呢?
大明崇祯十年七月二十日。
清帝皇太极以睿亲王多尔衮为奉命大将军,豪格、阿巴泰为副,统左翼兵;
以贝勒岳讬为扬武大将军,杜度为副,统右翼兵,再度绕道蒙古,兵分两路从密云东面的墙子岭、喜峰口东面的青山口,突破长城要塞、毁边墙入塞。
两翼兵马越迁安、丰润,于通州河西会合,绕过北京后至涿州分兵。
右翼兵马沿着太行山东麓南下,左翼兵马则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清军所至之处,明将“率皆溃遁”。
李自成在紫禁城就听闻了明军溃败的消息,又是惊恐,又是兴奋。
惊恐女真人的战力,又为明军的溃败而感到高兴,大顺天子整个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
清军先后攻破平乡、南和、沙河、元氏、赞皇、临城、高邑、献县。又分兵三路,攻易州、新城、雄县、定兴、安肃,大战于钜鹿庄,下广平、顺德、大名,进入山东。
……
天津卫的老营兵马并没有出操,自从大顺安稳了将近一年多之后,这个农民政权也进入了腐朽的状态。
统兵大将都没有留宿军营,其他军官更是花天酒地,整个天津卫都被整得乌烟瘴气,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任其肆意蹂躏。
天边露出鱼肚白,大海之上极目远眺,已然可以望出去很远。
海边的哨兵睁开的蓬松的眼睛,百无聊赖的看着外边,看看有没有商船经过,这样好捞一笔油水。
只见天际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战船铺天盖地的驶来,那船速极快,显然是朝廷经制的战船,既有风帆鼓风又有桨手划水,只是眨眼之间距离便又近了一些。
哨兵赶紧擦了擦眼睛,这才认知到此事的严重性,他赶紧敲响了警钟,咚咚咚悠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
明军的海军舰队大船并没有驶入港口,而是无数的小船开始乘风破浪,作为前驱杀至天津港口。
船首破开海水,乘风破浪,耳畔传来风声,快如奔马!
闯军孤零零的炮台时不时发出几声怒吼,可惜命中率实在是低的吓人,射程也是让人无语。
等到明军杀至跟前,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意外了,码头上面三三两两的底盘,很快就被精锐的海军给解决,海军陆战队迅速的占领了这块地盘。
从天空俯瞰整片战场。
全副甲胄的重步兵已经武装到牙齿,一队一队的登陆,有条不紊的向着岛上进发,武装到牙齿的大明士兵成为了顶在最前面的主力。
在他们后面是无数端着精良火铳的明军士兵协同前进,他们有条不紊地占领了港口,房屋,街道,将看到敌人一一击毙或者是俘虏。
明军的水师便挥舞着雪亮的刺刀,将重伤者屠戮,轻伤者俘虏,缓慢但是坚定的向着天津卫的深处推进,所向披靡,无可抵御……
布置在此处的军队就如同豆腐一般,轻松的被切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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