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可真是朕的好爱卿啊,诚意伯刘孔昭弹劾倪元璐,给事中陈启新弹劾黄景昉,都是按温体仁的指示做的。”
崇祯皇帝眯着眼睛,原以为此人是自己的魏征,不曾想却是如此下三滥之流,朕识人不明啊。
曹化淳自然是知道陛下的性子,就在旁边附和着说道:
“陛下可记得,礼部侍郎陈子壮曾经当面指责温体仁,不久以议论宗亲藩王的事情忤逆陛下的缘由下狱,此乃狐假虎威尔。”
“好了,这些东西都拿去烧了,朕不想再听到这些消息了。”
崇祯皇帝摆手。
曹化淳却是心中大喜,这并非代表崇祯皇帝不再追究了,而是意味着君臣两人之间的情分全部用干净了。
温体仁,最好的下场就是致仕告老还家。
曹化淳赶紧把那些奏折撤了下去,然后放在旁边的火炉中全部焚烧干净。
少顷,有小黄门过来禀报,宫外有加急的信件送来,是曹鼎蛟曹大人的信件。
曹化淳可不敢耽误,他心里面跟明镜似的拎得清楚,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却是万万不能。
曹鼎蛟就属于那为数不多的几人,他赶紧说道:
“赶紧把东西给咱家,在你的小东西识相,去后院领五两银子赏。”
“嘿嘿,谢过公公。”
小黄门毕恭毕敬地把信件交给了曹化淳,曹华纯赶紧检查了一下上面的火锡,这才放心地带着信件,又进入了书房。
崇祯皇帝随口说道:
“都清理干净了?”
“回圣上的话,奴婢都办妥了,且容老奴卖个关子,又有信件送来,陛下可知是谁?”
曹化淳如是说道。
崇祯抿嘴一笑,言道:
“这还用猜,你这个奴才就会寻朕开心,要换成了曹鼎蛟之外的大臣,朕看你敢不敢放肆,仔细你的皮。”
曹化淳赶紧告饶,言道:
“陛下恕罪呀,奴婢也是曹大人向来都是喜欢消息给圣上,这才打趣了几句,圣上若是不喜,奴婢下回不说了便是。”
“你这狗奴才就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快快呈上来,若是误了朕的大事,饶你不得。”
崇祯皇帝喜笑颜开,郁闷之气一扫而空,甚至还隐约之间有些期盼。
曹化淳哪敢推脱,赶紧将信件奉上。
“陛下亲启,臣曹鼎蛟亲笔,建功一世,祸患千秋,万死不足恕其罪!开边镇之祸,使朝廷蒙羞。
臣有罪,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臣擅自出兵蒙古,未得朝廷允许,还请陛下宽恕,臣愿以死谢罪。
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崇祯皇帝哭笑不得,一指这信封说道:
“狗奴才,你确定这封信真的是曹鼎蛟写的,朕怎么万分不信呢?”
曹化淳头上渗出了出冷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赶紧跪在地上说道:
“还请陛下明鉴,奴婢真的检查过了火锡,此信到奴婢手上之前,绝对没有被人动过。”
崇祯皇帝摇了摇头继续阅读: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臣之所求,无非是汉军所致,龙旗飘扬,四海之内,皆为汉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