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也忍不住开口了,言道:
“定国,你怎么能够怀疑自家兄弟?快快回去面壁思过,哼,还想给自己找借口不成?朕对你太失望了。”
张献忠话音刚落,只听见城墙上传来了一声巨响,等他侧目看了过去,却发现西安的城墙正在缓缓脱落,城墙的缺口处被巨大的烟尘所覆盖,城墙也在缓缓的垮下。
………
而且不仅仅是一处地点出事了,同时还有好几个地方,而且城墙下面也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曹鼎蛟带过来的人马拿着雁领钢刀正在到处砍人,无数惨叫声传来,很多猝不及防的叛军就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张献忠惊惧不已,刚想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人提了起来,旁边的护卫都来不及反应,李定国更是睚眦欲裂,暴怒着说道:
“赵四,你快快放下我义父,快点,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凌迟处死,受尽万般折磨。
你若是放了我义父,那便放了你一条生路,送你出城去,我李定国言而有信。”
曹鼎蛟冷笑,言道:
“李二哥,大家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种骗鬼的话,你觉得我信吗?
我蔡某人不过是贱命一条,我们蔡家一家老小还指着我飞黄腾达呢,我死在这里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条贱命而已。”
张献忠一把被制住,非常的惊恐,言道:
“原来你不叫赵四,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明军的探子。”
“好叫张大王知晓,吾名蔡虚鲲,俺是大明军中第一猛士,何谓死乎?
吾连鲲鹏都不虚,怎会害怕尔等叛军?”
曹鼎蛟一本正经的说道。
曹鼎蛟身后不少亲卫则是捂嘴而笑,李定国却是信以为真,便道:
“汝有什么条件,才肯放过我义父?”
“有啊,跟我出去见圣上。”
曹鼎蛟一脸和善的说道。
张献忠沉默良久,便道:
“那你这就是在逼朕去死,这不可能,以前朕没得选,现在朕只想投降明军,去掉天子位,如何?求求这位将军给我一个机会吧。”
曹鼎蛟哈哈大笑,回道:
“现在你没得选主动权,在我手上,你是打算鱼死网破呢?还是选择乖乖归降?”
李定国捶胸顿足,言道:
“宵小之辈,就知逞口舌之欲,全然不知何为自不量力,你以为你还出得了西安城吗?”
曹鼎蛟感到十分委屈,便道:
“你威胁我?谈判总得有个谈判的样子吧?混蛋,让你爹看到你的诚意呀。”
曹鼎蛟一把直接拧住了张献忠,然后用力一扯,血淋淋的耳朵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
张献忠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扭曲,耳朵血流不止,这种痛苦让他面目狰狞。
“啊…痛煞吾也…定国,快快来救老子…
见到这种骇人的场景,周围的士兵纷纷都是拔起了刀子,曹鼎蛟则是带着几个亲兵缓缓的朝后面的巷子退去。
“义父莫慌,孩儿这就想办法。”
李定国有些惊恐的说道。
李定国用兵如神,有小诸葛之称。
而且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时人记载”凡士伍破衣敝絮,皆送入后营,纫织为衬甲、快鞋之用,无弃遗者。
或传定国兵当以夜至,比晓则已过尽矣。故所至有功”。
连清朝也不得不承认李定国有五伯之大仁大义、谦恭下士。
其人与百姓息息相通,在镇守云贵之时,爱民如子,当下云南人仍然视定国为滇中的脊梁!
然而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人太正直了,有种妇人之仁的味道。
曹鼎蛟又道:
“李二哥,你的义父有两只耳朵,折了一只不算什么,可脑袋只有一个,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须知,兔子急了还会蹬鹰,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小弟诚惶诚恐啊。”
李定国这边带着大军苦苦纠缠,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孙可望带着人马过来,看着如此一幕,脸色大变,等问清楚情况之后,狠狠地甩了自家二弟一个巴掌,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曹鼎蛟。
“尔等自己走吧,我们不追便是,只求留下吾义父,吾数三个数,若是汝不答应,那就鱼死网破。”
孙可望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墙,李定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孙可望瞪了回去,张献忠紧闭嘴唇没有多说什么,他是枭雄而不是孬种,并没有开口求饶。
“三!”
“二!”
……
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曹鼎蛟。
“一!!”
“咔嚓。”
好大一个头颅往地上一滚,血淋淋的染满了街道,这颗头颅还没闭上眼睛,这样滚到了叛军阵营之中,众人都是哑口无言,曹鼎蛟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一代枭雄张献忠就这样毙命,死得很是凄惨。
曹鼎蛟无比豪迈的说道:
“本官生平最恨两件事,一是歧视别人的人,一种是黑……咳咳咳,本官最恨别人威胁我,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本官的名字叫做曹鼎蛟,孙子,你爹都让你爷爷杀了,有本事来杀你爷爷我啊?”
“啊!!!”
孙可望,李定国等人顿时就暴走了,他们不管不顾地带着亲兵冲向了曹鼎蛟,数千兵马扑向了他。
一个个都是大喊着口号!
“誓杀曹鼎蛟,此仇不共戴天。”
曹鼎蛟直接带着手下钻进了巷道之中,边战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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