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儿先反应过来自己这边进球了,激动地喊道:“栎清,我们进球了。”
梅栎清回头冲她笑了笑,展现出不同以往的、灿烂的笑容。
梅栎清这边的人欢喜得不顾平时教导的礼仪,像小孩子一般喊着:“栎清进球了,栎清进球了。”
高剑英那边的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高太尉不知是因为自己曾孙女受伤,还是因为高家的人输了比赛,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仿佛从疼爱曾孙女的祖祖,又变回那个叱咤风云的高太尉。
梅老夫人倒甚是欣慰,心里暗赞梅栎清果然流着她们元氏的血液,能把骑术与球技发挥到如此的程度。
但是对于那个彩头来说,还是不够。
中场休息时,姜骊艳肩头还插着高剑英的球棒,高剑英被搀下去之后,李虹儿则扶着那根摇摇欲坠的球棒,嘴里骂骂咧咧道:“高家都是什么玩意儿,带刺的球棒我就以为到顶了,没想到她们的球棒还是铁做的,她们以为拿的是狼牙棒啊?”
郑凌青也气得不轻,但以大局为重:“虹儿少说两句吧,这里毕竟是高家的地盘,万一出什么事情,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凌青你是不是怕那些狗贼了?怕就下去,下场我来打。”李虹儿气得手抖,吓得梅栎清赶紧也帮忙扶着球棒。
别说,还真挺沉的,高剑英那伙儿人用这种铁球棒,也得有一把子力气,对于女子来说,用起来更不容易。
“你说我不打就不打了。”郑凌青也发起了火儿:“就冲着高家那些卑鄙小人的作派,我也要和她们打到底。你说是不是啊,栎清?”
梅栎清也是这次打马球,因为姜骊艳的缘故认识了李虹儿与郑凌青,没想到与高家的一场马球,让她们几个同仇敌忾了?
“高家的人这么欺负人,咱们再怎么也要赢得漂漂亮亮的。”梅栎清斟酌着回答道,她以前很少这样直来直去地讲话。
“姐姐妹妹们,你们行行好,把我扶到一边再聊吧。”姜骊艳有气无力地呐喊道:“我肩膀很痛诶。”
“哦哦哦。”李虹儿几人才终止了谈话,赶忙将姜骊艳送到医生处。
高家因为输了比赛,更因为高家嫡亲的高剑英被姜骊艳摆了一道,受了重伤,心里暗恨,先紧着最好的大夫去救治高剑英,故意拖延不去帮忙姜骊艳诊治。
对高家行径看不下去的梅老夫人坐在高太尉旁说道:“几年不见,高家的人越来越小心眼睚眦必报了。想当年高太尉与老身亡夫说的‘心胸宽广,礼仪之家’到哪里去了?小辈之间的胡闹也要上纲上线,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哼,亏你一个蛮夷还敢评价老夫。”高太尉不屑道:“难道你教的孙女就好了?就那个大的成器点,其他都眼巴巴地望着我们高家,估计她们都不记得她们祖宗是谁了。”
“哎,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梅老夫人感叹道:“她们的母亲眼界学识就那样,难不成鸡窝里面能飞出金凤凰?”
“那你不像带大孙女、小孙子那样带她们?”高太尉问道。
“老身这里又不是专门管教孩子的,能有几个成器,把梅家延续下去,老身就能到黄泉之下去见亡夫了。”梅老夫人淡淡地回答道。